“完成蜕变?难道苏溪必须要经历如我一样的那几次祭奠吗?”我不由得有些担心。
“当然不一样。尸祭ニ魂祭与血祭是你的方式,苏溪有另外的方式,她的身份注定她的蜕变之路没有你那么险恶,却是比你艰难。”
吴兵的这话说得我有些迷糊,没有我那么险恶,却又比我艰难,这是什么情况?
吴兵却没有细说,接着问我:“卿离临走之时,可有留给你们什么东西?”
“没有,她只让我遇事可以找你求助。”我如实回答。
“不可能,她最后既然想通了把苏溪送回到你身边,并透露出我与她相识的信息,让你来找我,那她肯定就已经做好了让苏溪经历这一些的准备,自然会把东西留下来。”吴兵似是不相信我的话一般摇着头说道。
听着吴兵对苏婆的称呼,我就知道他们的交情一定不浅,他对苏婆的了解也一定比我深,加之他向来不会把话说太满,今天却用如此肯定的语气,这让我疑惑了起来,不禁回想着苏婆到底有没有给我与苏溪什么东西。
想了一会,我猛然想起,苏婆还真给我过一样东西,即是我俩第一次见面时她拿给我的红色香包,后来我知道苏溪那里也有一个,莫非吴兵指的就是这俩香包?
我知道苏婆是会术法之人,她曾让我把这香包收好,还说关键时刻可以护我,所以我一直把它带在身上。想着,我从里面衣服包里拿出香包,走上前去递给吴兵,并说这是苏婆唯一给我的东西。
吴兵接过香包,我见他用手捏了一捏,随后便问:“苏溪是不是也有一个同样的?”
“对。”我赶紧点头。
“当初她把香包给你时,有没有交待什么?”吴兵又问。
“没有,她就说香包关键时刻可以保平安,让我随身带着。”
“恩,除了这个,应该还有一样东西,卿离不会写字,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她是留给了你们一张地图。”
“地图?”我很诧异。
“你回去后再找一下,找到地图才能做接下来的事。这个香包你收好,它不仅是保平安那么简单。”吴兵叮嘱我说,同时把香包还给了我。
“可是我与苏溪早就把房间里找了个遍啊,根本没见着什么地图。”我很是疑惑,我确信没有被我遗漏的地方。
“那是你没找仔细。”吴兵还是坚持着。
我正想再说,刘劲靠了靠我,然后就提醒我说:“苏婆床下那个水泥台。”
刘劲的话让我猛然醒悟过来,可不是么,如果我真有遗漏的地方,那就只有水泥台了,我们推测那里面是苏婆特意设置的保护苏溪的东西,所以也没敢拆开看,现在把吴兵的话联系起来,地图很可能就在水泥台下面,让我不解的是,一张地图难道就能保护整个苏家不被邪灵侵入么?
我决定把这事给吴兵讲讲,于是就说:“大师,我们在苏婆床下发现了一个用水泥砌成的台子,并推测里面被苏婆放置了什么辟邪的东西。整个屋子里,只有那个水泥台我们没有拆开检查,如果真有地图,应该就在水泥台里。可我担心把水泥台拆开后,我们拿到地图的同时,那东西对苏家的保护也就失效了。”
“有得必有失,没有人能保护你们一辈子。”
吴兵的话给了我答案,也给了我当头一棒。布农来扛。
是啊,苏婆已经不在了,她留下的东西也顶多是护得苏溪在房间里周全而已,房东也说了,那片地方很快就要拆迁,我们不可能在那里一直住下去,到时候,我们又依靠什么呢?
我想起了志远的话,要想保护好在意的人,只有让自己强大起来。
那么,让我强大起来,保护苏溪一辈子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