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后半夜我都没怎么睡着,其实我也有些不敢睡了,我怕自己会再做同样的梦。第二天早上,刘劲起床去上班。我听着动静也就跟着起来了,苏溪出门看到我们,问我们什么时候回来的,她竟然都没有察觉到,我把昨晚的经过大致给她讲了一遍,包括绿色石头的事。
“学长。我看看你的石头。”听完后,苏溪脸上露出了担忧的神色。
我把石头拿出来,苏溪放在手上看了会,没发表什么意见。我让她把玉佩拿出来对比一下。苏溪从怀中拿出她的玉佩,我的目光在石头和玉佩上游动中,发现两者的绿色还真有些像,只不过玉佩要更纯粹一些。晶莹剔透,而石头看着有些混浊。
“你今天就去找大师问问吧,这事涉及到鬼尸衣。不可掉以轻心啊,那东西已经伤了好几条人命了。”刘劲劝着我说。
我点了点头,重新把石头包了起来。本来我想把鬼尸衣一起拿过去让吴兵看的,想着上次给他说这事时,他并没在意,我也就放弃了。
苏溪要考试,刘劲要上班,这次只有我一个人去了文殊院。
我走进院门,往大堂那边看了一眼,此时大堂里有不少的香客,他们点燃了香烛与黄纸。跪拜在文殊菩萨宝相前磕头作揖,看着大堂里升腾起来的一片烟雾,我一时有些恍惚,眼中的景色也变了变。
我看到文殊菩萨本来祥和的面相突然变得有些狰狞,脸色也黑了许多。我吓了一跳,定神再看过去时,却又恢复了正常。
所谓相由心生,我相信菩萨的宝相是不可能变化的,刚才我看到的情形一定来自于我的心魔。这件事让我想起了昨晚做的那个噩梦,内心的不安更甚了,我不再停留,直接往后院而去。
吴兵大师的禅房是开着的,我敲门进入,看到大师正盘腿坐于禅台之上,眼睛睁开着,见到我后,微微点了点头。
对于我一个人来找他,大师并没有表现出惊奇,而是问我是不是又有了什么疑惑。我也不隐瞒,把昨晚发生的事情都讲了出来,包括那个噩梦,当然,我没有说梦中最后一个人是他。
听我讲完,大师迟迟没有开口,我有些等不及,就说出了我与刘劲的推断,问他这是不是镜子使的坏,让石头与鬼尸衣产生这种反应。大师听了,却缓缓地摇了摇头。
“灵衣玉佩,一阴一阳。玉佩属阳,灵衣自然就是阴了。世间万物,都离不开阴阳二字。你虽是经历了尸祭ぶ魂祭与血祭,却没有真正苏醒过来,现在玉佩与灵衣均已现世,你们二人也会慢慢发生一些转变,这些转变包括你们自身的转变,也包括象征你们身份的灵衣玉佩的转变。”吴兵回答我说。
“那石头并不是灵衣的一部分啊,上面我的名字出现变化是怎么回事呢?”我继续问。
“石头虽不是灵衣,却也是你的身份之物,它与灵衣上面的气息遥相呼应。王泽本应也有一枚这样的石头,只不过,当年他还没有开始这一切就已经身亡了。石头里的红色名字发生变化,是因为它感应到了灵衣的气息,而在它发生变化的同时,你的心性也在发生变化,所以你才会做那样的梦。”
“我的心性发生变化?这也是必然的么?如此说来,我岂不是会变成一个十分暴戾的人?”我有些紧张地问,同时想起了刚才在外面看到文殊菩萨相发生变化的事。
“没错,这是必然的!不过,你的暴戾到底到达一个什么程度,取决于苏溪对你的影响。”
“苏溪?对了,阴阳相生相克,她的玉佩应该是与灵衣相克的,她一定可以化解我心中的戾气。”我看到了希望。
“虽是如此,但灵衣玉佩,灵衣在前,它具主导地位,希望你的暴戾不要太强,最终伤了苏溪啊。”说这话时,吴兵看着我,眼中有了些许担忧。
而他的这话也让我心中一沉,我真的会变得那样可怕么?
我会伤到苏溪?
我不敢想下去……
“大师,你要帮我!”我抬起头来盯着吴兵,诚恳地说。
“我?我也是有心无力,更何况……”
“何况什么?”我马上问。
吴兵却是看向了窗外,突然换了一副神色,淡淡地说着:“卿离已经走了好些时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