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别提了,那个厂子就是造孽的,老板都不怕生孩子没**的!自从他们开了厂子后,附近几条村的水都不能喝了,种出来的东西不但收成不好,还特别难吃。”摩的司机没有把油门的左手狠狠拍了一下扶手。
苏哲玲脸上的疑『惑』更浓了,问道:“他们不是做水果罐头的吗?怎么会污染水源的?”
“鬼知道他们是生产什么的?别的地方也有水果罐头厂,人家的果皮、下脚料都直接送给村民,堆到田里当农肥的,庄稼长得可好了,他们的厂子附近却没办法种田,反应了也没人管。”摩的司机的信息也就到此为止了,拉客的人消息灵通,但往往不够深入。
“师傅,等下你把我们放到那个厂子附近好了,我们想先看看再去。”陈震一直听着,觉得里面肯定有更深的内情,所以打算先探查一番。
“好咧。”
三轮摩托车在大路旁边的小路路口停下,小路的尽头隐隐约约能看到厂房的顶部,四周看起来挺荒凉的。
“怎么样,有什么发现吗?”苏哲玲会了车钱,走过来和陈震并肩站着。
陈震习惯『性』得抱着手臂,搓了搓下巴说:“这个厂子有问题,你发现没有,这附近原来是田,现在都是荒着的,长满了杂草。我们这边都是种水稻,清明后播种,6月下旬夏收,休耕一个月之后再播种。但是现在地里面长满了齐膝高的野草,很明显是好久没人种过地了。”
苏哲玲脸上也布满了疑『惑』,轻声道:“是啊,农民不会放弃自己的地,肯定是要种庄稼的,既然不种庄稼,那么要么地被租了,要么地被买了。但是无论租还是买,企业都是要花钱的,花了钱却对这地毫无利用的痕迹,这说不同啊。”
“嗯,要么他们不在乎这点钱,要么就是怕麻烦,花钱买平安,但是从他们要贷款的样子来看,又不像是不在乎钱。走,我们靠近了去看看。你的鞋子,不要紧吧?”陈震指了指苏哲玲的白『色』高跟鞋,等下万一有什么情况,高跟鞋说不定是个限制。
苏哲玲反倒是很自信得说:“没事,我穿高跟和平跟没区别,还试过穿着高跟拖着箱子跑了一整条街赶汽车呢。”
陈震没有纠结这个问题,两个人沿着小路往里面走。
小路不算短,大约有三四百米的样子,陈震走着走着就路边一棵约莫两米高的木瓜树(注1)下面停了下来。
“怎么了,这木瓜有什么问题?”苏哲玲也看到了这棵树,但是没觉得有什么异常,木瓜树在震州很常见,一些单位的宿舍区甚至种满了木瓜树,每年结成的木瓜任人采摘,既能绿化,又有实用价值。
陈震指着木瓜树的叶子说:“你看,木瓜是热带常青乔木,一年四季的叶子都是绿的,只有长节的时候才会脱落短节的叶子,那时候叶子会发黄,而且木瓜的适应『性』很强,不挑地,但是现在这颗树最顶端的叶子都黄了不少,这意味着附近的土地的污染非常严重了。你身上有刀子之类的东西吗?”
“有带修眉刀,我找给你。”
趁苏哲玲翻包包的当口,陈震跳起来扯下一颗皮还是青『色』的木瓜,接过修眉刀用力在上面划了好几下,巴掌大的木瓜被分成了两半。
“啊,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