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会给出一个真相的。”我无力地将叶凡凑近的身子推开,道。
叶凡被我推的踉跄了两下,险些摔了一跤,我一惊,想要去拉他一把时,他已经挣扎着站稳了。
只见他神色从容地理了理微皱的T恤,对我说:“警方,你难道不知道,这四年来发生的惨剧,无一例外到了今天都未有一个结果。”
这嘲讽是那样的刺耳。
“不会的!”我的脑袋像是装了马达,一秒不停地摇着,说:“这四年来,除了去年之外,其他的甚至都没有证据可以定义为谋杀案,所以……”
“所以,你想说什么,说这一切都是情有可原吗?”说才刚说一半,便被叶凡激动地打断。
我无力地垂下头,眼眶里的泪打着转,“我……并不是这个意思。”
实际上我自己是什么意思?我自己都已经不清楚了。
就这么一伙头脑风暴的功夫。叶凡凑近了身子,面上带着三分癫狂七分诡异的笑意,一双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你告诉我,警察告诉你的一切有关这起案件的案情,事无巨细,通通,一字不要落下的全部告诉我!”
或许是已然没了那心情和力气,看到叶凡这副表情和态度,别说是疑问,我竟连气都生不出来半点,还傻傻笑了两声,跟中了邪似的,一字不落的全说了出来,“苏以澈是在昨天晚上接近十二点钟时,不,应该说是正好十二点断了气,死因是心脏骤停,警察说是被注入了奎尼丁这类治疗心脏病的药物。”
叶凡那双在我肩膀的手,力道忽然加大了足足七分,“分尸呢?他是被怎么分尸的。”
叶凡的力道,让我疼得钻心。眼泪再也收不回眼眶,跟下雨似的,一滴滴不停地落下,“不是的,分尸是没错,可却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分尸,他是被吃掉的!”
“吃……掉。”叶凡听到,犹如一下丢了魂,垂下了脑袋,微长的刘海遮住他的双目,看不清脸色,原来耀眼的眸光,这刹那间竟看不到一点光彩。
半响之后,他头也不抬地问:“为什么会是吃掉?”
我只当他是没有办法接受这种恐怖的说法。事实上谁又不是难以接受呢?
“手和脚的肢解有工具辅助,但其实真正出力的是牙齿,四肢都是被牙齿硬生生撕咬下来。另外苏以澈的身体有八成的内脏器官,被吃的干干净净。”
这番话说完,我肩膀一松,身躯得反应过来时,瞳孔中叶凡将头低得更加厉害了,道:“这对警察来说,应该是个好消息吧。”
“可能吧,要是以前可能还真是好消息。”我苦笑一声,身体瘫软在布满了沙石的地上,任凭着肮脏的沙石将我今天精心挑选出来的粉色洋装弄得狼狈不堪。
少见地,这一次叶凡并没有再质问,想来他已经是猜到了。
垂耸着脑袋,叶凡的眼神看得我遍体生寒,下秒,他微微躬身把我从地上拉起来,“尸体上只有以澈的痕迹,对吧?”肯定的疑问句。
我没有应答,相当于是默认。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知道这些,我没问,因为我知道,问了也是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