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他可能拉别人下水，或者被别人拉下水。

不管是哪一种，他都要搞清楚，如果是前者能断就断，尽量不连累他人；如果是后者就再小心些，尽量保全下来。

土嶂看着他认真的样子，轻轻点了下头，“就像你说的，未来谁都看不清。就算是强如仙界的天机圣帝，也没有算到僵神会乱仙界，甚至差点儿让仙界垂倾。

我们又何必就纠结吉凶福祸，该来的总会来。虽然我相处不久，但是我对你也有几分了解，否则也不会轻易定下和你们结拜的主意。你的行事虽然无迹可寻，但是免不了就是战战兢兢，想要一个底气。”

活那么久的，没有一个人是傻子。巫族人重的是情谊，但是他们也不是莽撞的人，更不会是傻子。

林墨辰没有尴尬，聪明人比比皆是，他也没有把别人当傻子的想法，也没有认为自己重生了，还有寂落之棺、人之生机，自己就会有主角光环。

“这僵尸国度和我生前的世界极为不同，小弟确实如履薄冰，担心自己一时不慎。虽然自己身死无关紧要，但是实在是心中放不下那些人。所以我想活下去，寻找机会回去。就变成大哥说的那样，我没有底气，甚至说怕死。”

月已偏斜，两人的影子被拉长了些。

“这并不是什么缺点，不管是追求美食还是追寻大道，活着才是基础。来，我们再干一碗，为生命欢歌。”

林墨辰没有说话，但是表情极为严肃。

酒碗再一次空了，一滴不剩的空。

“人祸也好，天劫也罢，都是要我们自己去度过，不会因为你的畏惧、逃避就消失。

即使是族长也看不清这一次的福祸，但是他说我们中间至少有一个人有大灾难，至于能不能变成大机缘，就要看他自己了。会给其他人带来危机和机缘。

大哥我不怕，族长也让我宽心，巫族虽然不如以前，但是也不是别人敢招惹的对象。你和三弟，一定要小心，赢取大机缘，让大哥也受益！

这么说来，我的危机反而是最小的，而且有巨大的收益。”

林墨辰懂了，大恐怖伴随着大机缘。成是机缘，败自然身死魂消。

举起旁边的酒碗，看着里面倒影出来的自己。

朦胧，却也把骨干勾画的明明白白。他从没有想过自己会那么瘦，瘦到皮包骨；他也没想过自己会变成这么海量，千杯不醉。

“大哥说的对，这一切还要靠我们自己。是我落入了下乘，只顾得眼前的得失，却忘了修炼的本质。”

土嶂同样拿起酒碗，开口说道：“能有几个人真的清楚修炼的本质呢，又有几个人能够踏上修炼的顶端呢，最重要的还是当下，还是自己。不用去妄求。”

没有示意，两人默契地喝掉了碗里的美酒。

“你给我放开心结，我们不聊这些了。喝酒，喝酒。”

“吃肉。”林墨辰递出了一串烤肉，“大哥，我和南宫准备去巫山的幽隍古城，不知道有没有什么见教？”

“别的地方我可能不熟，但是这幽隍古城大哥我经常去。以前和上任巫祭大人一起去的，他最喜欢那里。我那时候不懂，但是现在明白了，那里是真的美。不过就算是巫祭大人那般的修为，也要赶上一个月的时间。你们只能借助空部落的咫尺轻舟，我们土部落还有数架珍藏，到时候大哥帮你取一架来，保证你数个月后就能一个来回。”

林墨辰微微一笑：“那就麻烦大哥了。本来想借用空间转换阵，接过出了岔子，没想到遇到了大哥，反而得了大机缘。”

“修炼一道就是这样，一时得失代表不了什么。我们为缘分干杯。喝完了我再给你讲讲我之前见过的幽隍古城。”

是夜，两人彻夜畅谈、畅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