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天明，如果你死了，他们一定没有机会。连你这个最亲近的人都放弃了，别人有什么理由继续坚持。用你的死吗？可笑！堂堂一个巫族勇士，居然只能用这样的办法。就算你死了，巫族人会用尽一切办法，但是他们的办法一定就能有用吗？你活着，难道巫族人会出工不出力吗？土天明，你现在的做法简直是笨蛋到极点的下三滥！”

土天明的意识没有丝毫的波动，但是至少他没有继续削弱下去。

“他们还有希望，而且这道希望就掌握在你手里！”

林墨辰轻轻地吐出和一句话。

如果刚才是在说明道理，现在就是在给他希望，活下去的希望。

“不用骗我了，林墨辰。你走吧，我不怪你了，这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选择。是我自己大意，是我自己无能，这一切的问题都在我。我先走一步，在下面等他们，省得他们孤单。”

土天明的意识没有波动，只是像刚才的那样。

“你是不怪我吗？土天明，你当我是三岁的小孩子，随便两句话打发了吗？还是你真的不在意他们三个的死活？他们三个的性命就掌握在你手里啊！”

林墨辰先是自嘲地笑了一下，接着又是暴怒。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但是在结果还没有出来前，你至少应该在给他们一丝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像你这样因为自己一点点的愧疚之心，就剥夺他们活下去的机会，凭什么？”

“凭什么？”土天明的声音很平淡，几乎没有一丝感情：“不凭什么。我只是选择先走一步。”

“先走一步，逃避吗？”林墨辰没有等他继续说，而是紧凑地跟上，“就算他们会死，作为一个好兄弟、亲大哥你是不是应该送他们一程，在为他们报个仇，在了断自己也不迟。”

土天明没有回复，不过他的意识似乎亮了一些。

“土天明，你体验过死亡吗？你知道醒过来的时候周围都变了，父母、兄弟、朋友都不见了，甚至连自己都认不出自己的吗？我也不知道将来会怎么样，也许永远都见不到了，但是如果死了，我连‘也许’都得不到。活着，就是希望！”

“你现在不过是遇到一道坎，一道你可以去努力的坎，但是现在的你选择逃避、退缩！”

“我不清楚你对我的成见到底有多深！但是，我们还没到拔刀相见，老死不相往来的地步。作为一个半个局外人，我希望你考虑清楚了，到底是放弃还是坚持你自己，让自己沉沦，让他们走向灭亡，让土嶂巫祭也受创。”

“土嶂他怎么了？”土天明的意识终于有了波动。

“哼！”林墨辰先是冷哼一声，“我不相信你一点都不知道——土嶂为了你，诵念巫族咒语，几乎到了枯竭的境地。如果你继续沉沦下去，他面临的将是精神力耗尽，后果会怎么样，我相信你比我清楚。”

“怎么会这样？”土天明有些失神地说道，“我只是想安安静静地想一想。”

“当然没问题！但是安静并不意味着要将自己困在这里，任由魔性侵蚀你。你可以找一个僻静的地方，慢慢地想。甚至可以和他们一起想，想出更好的解决办法。”

林墨辰的语变得平和，循循善诱道。

“他们都在等你！部落的族长，三长老、七长老、土嶂。他们就在等你商量更好的办法。”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