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里传来雷鸣般的掌声以及那猥琐的大笑：“小无生，大叔要给你颁个影帝大奖，哈哈哈，你装得太逼真了，回头拍个双天无间道，我保证让你来出演黑警一角。交易完成，今后再也不能监督你咯。对啦，神剑外面后遇到的第一个是敌人，第二个是友军，别被表象迷惑哟，毁灭源笃投影也看你的了。”

震耳欲聋的声音让幻月无生回了点神，他想苦笑，让自己摧毁源笃投影？但嘴角已不听支配，连意志也因冻彻心扉的寒冷而沉寂。维持不死也亏得蚀族这把双刃剑，多次承其好多次承其害，没有蚀族幻月无生早已不是幻月无生。

“源笃在等什么，我都演到这个份上还不出手，我的肉体就快没用了。”

现实中，源笃精神力从幻月无生身后冒了出来。扫及银儿，银儿便在时间诅咒下迅速衰老，各类结界也在精神力的接触下统统瓦解。红粉骷髅过眼云烟，美色白骨一瞬万年，漂亮的银儿女仙在众人的注视下，衣服垢秽头上华萎，腋下流汗身体发臭不乐本座。天人五衰生机凋零，皮肤肌肉干枯，头发牙齿脱，落眼神浑浊口齿不清，变为模样丑陋的怪物。

同行的女翼人哭泣着开口：“你们。”随即也如银儿被时间带走了生命，不过却是被诅咒抽走了时间。转眼间从丰腴饱满的成熟妇转为清丽的妙龄少女，又迅速走到更年轻的幼年时期，再变成憨态可掬的婴儿，肥嘟嘟的女娃娃不停蜷缩，返老还童归于虚无。

“不计。”

“一切。”

“给他。”

“治疗。”

“带他。”

“进入。”

“中央。”

“灵殿。”

“领取。”

“宝物。”

“愚蠢，这节骨眼上，还让他修炼！是想惹我不快吗？统统去死吧。”

……

数十位强横的女性生物接二连三地在时间诅咒中，或是走向生机的尽头，或是回归了原点。还有数百位因源笃的命令而自尽，她们临死前用生命拼凑词句，只为给幻月无生以及存活者传达几句看似万分火急的命令。

幻月无生不惧时间诅咒，所以源笃能直接与他交流：“怎么，为她们感到悲哀。”

“不，弱小就是罪，强者就是有理。她们的死亡怪不得谁，要怪就怪明明低能却还不肯认清事实，处心积虑地精心谋算至尊圣子。如银儿，既然装得那么乖巧，干嘛不装到死。如那帮因传信而死的，若她们真心护着圣子，早干嘛去了？看不出银儿的险恶用心，是她们眼瞎无用。”幻月无生颇为悲哀，这就是弱者的不幸。包括他自己，明明睚眦欲裂，却只得口是心非阿谀逢迎包庇容忍，替源笃的疯狂找正确的理由。

域外有言：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

而且源笃杀生之举，实在给自己立威。

“你的马屁本圣受了，增加一个奖励。”

“那圣子能否赐下《美人收藏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