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凤兮看着他，突然来了一句：“我发现，其实挺同情你的，小子慢慢来吧，该怎么做我想你应当知道，这件事我帮不了你任何忙，是合是散取决于你们两人。”

并非不想帮忙，她当真没办法，这件事她属于旁观者，知道也没用，深入其中才能体会真切，她能有什么办法？

“师父，就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吗？您不是一向点子最多，为何如今却不肯指点一下！我清楚您怎么想，可我实在没别的办法！师父你也不是没看见，沫儿她根本不让我靠近。”

“不能靠近，即使有办法，有话想说也根本说不出！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难道靠她自己明白？我想您做为和沫儿一起长大的玩伴，有些事应该比我了解。”

他说的是玩伴，而非主子，便可看出对沫儿究竟有多喜爱，他不允许任何人觉得沫儿是下人，就算在金凤兮这个沫儿主人的面前也不允许。

这点金凤兮很欣赏，若非如此她又岂能把沫儿交给北冥羽，更是在走时，打算让北冥羽捅破窗户纸，留下沫儿。

拍拍北冥羽塌下的肩，她倒看不出有什么担心，反而很欣慰：“把沫儿交给你我百分百放心，至于你担心那些事，我劝你放宽心为好，有些事强求不来，有些事着急不得。”

“那丫头始终无法忘记自己的身份，这些都是自小养成，非一朝一夕能改变，你所需要的是耐性，一颗长期等下去的心，一个月两个月，或者一年两年，如果真能等得了，我保证会幸福。”

她在担心，说这话时六分劝说四分试探，为的便是搞清楚北冥羽的想法。

好在，北冥羽没让她失望，正色道：“您大可放心，只要我还喜欢，就绝对不会放弃，三年四年又如何，我喜欢她便等得了。”北冥羽的性格有一点很像金凤兮，相同倔强，她想这可能就是两人为什么成为师徒的重点吧！

金凤兮不知道北冥羽的喜欢能维持多久，北冥羽自己也不会知道，但他们有信心那是一辈子！

“好了，别像上战场领军令状是的，快回去睡觉，明天想办法做生意，就我们如今身上这点钱，过几日怕得露宿街头。”

北冥羽挠挠头，一时半会跟不上金凤兮跳跃的思维，脱口道：“做什么？街头卖艺？”

啪一掌拍在桌面上，倒是刻意控制了力道，怕万一拍碎就如今这样可没多余钱赔桌子，而且瞧这木头就不是便宜货。

恨铁不成钢指着北冥羽，想说什么又不知该说点什么好，脱口而出个你便不知接下来该怎么说，几次试图开口，终于在第五声你脱口时，想好说辞。

“你是不是该补脑子？街边卖艺谁去？你去？还是说你以为那玩意儿能挣多少银子？”

“那怎么办？我说咱们打劫你不让，做杀手你也不让，如今我说街边卖艺，你还是不让。这我就真不明白该做什么了，师父您老人家别卖关子，直接讲不好吗！？我不是您老肚子里的蛔虫，没办法准确猜出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