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啊，调子拉的很长，意味不明的眼神在他身上打量。

北冥羽瞬间看明白，瞪大双眼和金凤兮互相对视。

“师父！！你可别误会，我不想要师弟，我想要......”眼见话要脱口而出，迎上金凤兮那双激动的双眸，硬生生打断临时换个说法：“你徒弟想要什么，作为师父你还不明白吗。”

只见金凤兮眼底光芒消失，瞪了他一眼，只这一眼让他确定，他师父就是故意逼他着急好套话。

好在他反应比较快，并没有上当，不然估计得完。

替自己捏把汗的同时，悄悄瞟了眼旁边，从两人说话开始便红着俏脸的沫儿，心底不由叹息。

他师父打得什么主意他自然清楚，只是说出来能怎么样？以如今沫儿躲着自己的态度，估计到那时半个字也别想和沫儿搭上！

金凤兮好心，可惜她一心只想报仇，对男女之事一知半解，根本不清楚如这么做会如何。

在她看来，只要两人说开自然能成，毕竟沫儿也确实喜欢北冥羽，两个互相喜欢的人，捅破窗户纸自然水到渠成。

却不知，有些时候捅破窗户纸，不一定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或许那时根本不是水到渠成，而是火势蔓延，烧断两人之间唯一联系。

两人并未发现，在北冥羽改口时，沫儿那松了口气的表情。

谁也没有真傻，沫儿看得出北冥羽对自己好，可自己真的能承受的起这份好吗？如若方才说了，又该怎么面对？

答应；两人自然愉快，问题是她一个低贱丫鬟出生，凭什么与堂堂王爷在一起？不答应；两人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该如何面对彼此？

或许北冥羽不在乎，可她在乎，她的身份让她不得不在乎两人之间的差距！

气氛有些尴尬，金凤兮感觉得出，干咳移过话题：“既然这样那行吧，沫儿，从明天之后，你也跟他一起叫我师父。“

“好的。”

又是沉默，金凤兮看看这边，有看看那边，突然拍桌起身：“行了，既然该说的说完了，我看天色已不早，走吧，去吃饭。”

她不说这话还好，一提起吃饭，北冥羽才发现自己早已饿的前胸贴后背，先前因为担心金凤兮安全一直没察觉，后来又说事也没怎么在意。

这一说才记起，他似乎从早上吃过几个包子以外，一整天就喝了那么几杯茶。

只见某人起身夺门而出，头也不回蹬蹬蹬跑下楼去点菜，速度快的金凤兮两人连连咂舌，佩服不已。

“这家伙是不是反应有点大？”手指指着北冥羽离开的背影，金凤兮嘴角抽搐，很想说自己不认识这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