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如此说,眼底故意露出失望,很快又打起精神:“好吧!是我太为难!既然如此在下告辞。”
“哎哎,先生您先别走啊,虽然我暂时不知道,但我看你真的想要,便打算帮你想办法打听一番,看看谁家有。您先别着急,给我一个联系方式,到时候如果有药材我好通知你。”
“真的?实在太谢谢刘老板,在下到时绝对不会亏待你。”见轩辕策一副感激涕零的夸张表演,北冥羽狠狠在心底吐槽,随后跟着离开。
二人出了药铺,径直走进茶楼。
茶楼喝茶的人不多,三三两两的人看着凄凉无比。
小二见有客来,从昏昏欲睡的状态惊醒,眉开眼笑迎了上来。
“两位客官要雅间,还是普通包间,或者就在外面?”
“无需麻烦,我们与先前那位上雅间的男子一起的,还请麻烦带我二人去。
“二位说的可是那名紫衣客人?”
“不错,正是她。”
小二将手中白色布巾甩手搭在肩膀上,转身带两人上楼梯:“你二位跟我来。”
此时雅间最上层,金凤兮正悠闲斜靠在木桌旁,双眸半眯品尝着手里青瓷茶具泡的茶,好不惬意享受。
两人来时,入眼便是这一幕,北冥羽直接不干了,抱怨着走进雅间,一屁股坐在桌子另边,也不管轩辕策有没有地方去。
“师父,你可真会享受!我们绞尽脑汁磨破嘴皮子找药材,结果你倒惬意。”
金凤兮懒洋洋斜瞥一眼,继续喝茶也不问情况如何。
见她如此,北冥羽不在自找没趣,替自己倒了杯茶,想想又多倒了一杯,乖乖起身挪到中间,面无表情对轩辕策说:“别误会,我这人一码归一码。不喜欢你一回事,你帮我师父,对你好点又是另一回事。”
对此轩辕策只笑说了句‘我明白’便坐落在哪处,抿茶品尝。
“跟我想的一样。”
金凤兮慵懒的问,语气肯定,似乎早就知道。
闻言,轻放好茶杯,面上终于比平时认真不少:“确实,刘麻子哪儿有药材,而且绝对不少。”
“嗯。”金凤兮点头算作应和,又道:“你轻功怎么样?”
“什么?”
“我是说,你轻功很好。”
忽的他笑了,笑的肆无忌惮,仿佛听到了什么搞笑的笑话。
不知笑了多久,直到懵逼的北冥羽回神,无语望天翻白眼,这才悠悠停止大笑:“小锦锦该不会?”
“没错,你闲着也没事可做,不如我帮你找点事,也算帮你打发无聊的时间。”
“师父你让他去跟踪?”
“当然,你难道不觉得,轩辕公子挺合适吗?”
其实那件事任何一个人都可以,比如她或北冥羽。
但金凤兮有自己的打算,其中一条.轩辕策闲着没事,她没空也属于一条,北冥羽不可能离开沫儿身边,自然同样没空。
黄大夫去?一个不会轻功的中年人,到那时被发现自保都成问题,而且如果黄大夫被抓,刘麻子哪儿肯定会更加小心。
两人对视,脸上笑意几乎相同,有些时候他们很相似,比如算计人的时候。
当然,即使如此金凤兮也算计不过一只千年老狐狸,如今的她和这个人不在同一个等次。
沉默良久,直到北冥羽快安耐不住提醒时,终于见轩辕策嘴唇轻动:“当然可以,但小锦锦得回答我一个问题,回答的好,或许除此之外,我会给你另一份惊喜大礼。“
“可以。”
摸了摸下巴,见金凤兮坐端正,逐好奇问道:“我很想知道,你为什么从开始便觉得,刘麻子手里有药材?”
“当初随意问黄大夫而已,在得知那人视财如命后,突然有了这种想法,要知道朝廷给的价格肯定不会太高,那种价格刘麻子怎么可能满足?而且他这个人擅长对有关挣钱的门道了解透彻,没可能看不出有问题。”
“我猜他估计早在疫病尚未蔓延之前,就已经偷偷藏了一批药,只等到时坐地起价,到那时自然而然赚大笔银子不成问题。”
“既然如此,现在所有人手里都没有药,为什么他还咬定自己手里没药材?”
“有两个不能说的理由。一.欺瞒朝廷可是大罪,他不会傻到明目张胆卖。二.情况还算稳定,药材虽说没有,终极没到山穷水尽时,这种时候大家自然不愿意出过高的价。”回答北冥羽的不是金凤兮,而是认真听了许久的轩辕策。
在场三人没有谁笨,大家心知肚明,之所以问不过闲来无事唠嗑罢了。
摸了摸下巴,北冥羽看向金凤兮:“师父,应该不止一家吧?”
不出所料,金凤兮笑了,笑的高深莫测,也笑的自信。
“没错,还有一家,就不知人家给的礼物可算?”
笑眯的月牙眼看向杯中茶水,声音很轻仔细听都不一定听得见。
北冥羽果然没听清,不由凑近好奇问:“啊?师父你方才说什么?声音太小了我没太听清楚,你能不能大点声?”
“听不清拉倒,就你事儿最多。回去吗?我得继续用剩下的草药琢磨药方,没空和你们扯。”起身边拍打褶皱的衣服,边问北冥羽。
北冥羽自然想也不想,连忙回应,那模样像极了某种动物:“回,当然回。”
北冥羽的模样逗乐了金凤兮。她这个徒弟哪儿都好,就有时候太直接,脸皮比常人厚,说话比较毒,亦如赫连晓说的那般,北冥羽和他们族人不太相似,嘴毒,心地聪慧,弯弯绕多。
寒北人向来以身手为自豪,认为身手好便足矣,那些弯弯绕的花花肠子既不能吃,也不能做战能有什么用?
而北冥羽却自小懂得,身手并非万能,一个人身手再好也有老,受伤的那天。头脑不同,只要有头脑,受伤照样可以指挥其他人,照样可以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