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如一把打开锁孔的钥匙,让秦谋任终于模糊想到些什么不确定道。
“席大夫你的意思难道......”
“不错,正是那个意思,秦大人不觉得,有问题吗?为何是二皇子封锁这里,又为何你的奏折迟迟不见回应?好似消失一般?”
“要知道,那份奏折很有可能上交不到该拿着它的人手里,朝廷太过混乱,哪些人属于皇帝,哪些又被人收买?”
“那怎么办?难不成我们不管,眼睁睁目睹悲剧发生,让无辜百姓死在这儿?”
“当然不,秦大人你乐意我可不乐意,我挺年轻,还想着长命百岁呢,哪里肯做个短命鬼。”
“或许你应该找一个人。”
“谁?”
“没谁,当我什么也没说,不知大人可还有别的话要讲?”
她原本打算告诉秦谋任,也许轩辕策能帮忙,仔细想想又觉着没必要,那家伙之所以还不走,估计心里有底气,她何不赌一把。
之所以认为轩辕策有办法,还得要从那身衣服说起,当初祁天国来金历时,所进贡之物里,刚刚好就有这么一套针织坊所出的昂贵衣裙。
后来金皇见她喜欢,便将其送与她,连带讲了衣服的不易和稀罕。
早在轩辕策第一次出现时,她便已经注意到这点,知道那个男人不普通,后来见到黑衣人后,更加确定自己的猜测。
像轩辕策那种人,即便不做官,估计朝廷中也有不少相熟的人,只要他肯将奏折转交给那些人,到时候自然有希望被祁天国皇帝看到。
所以她本打算告诉秦谋任,让其去找轩辕策......
秦谋任也明白,有些事自己插手不了,便识趣的不在多问。
“既然秦大人没有其他事,我就先告辞了。”
“席大夫不如吃过早膳再走也不迟,大半夜找你来是我的唐突,在让你空着肚子回去,岂非本大人过失。”
“用早膳就不必了,我还得回去继续想办法,告辞。”
她不想和这些当官的有交集到时没办法说清,她有自己的打算。
既然已经没她什么事,自然能快则快。
这次秦谋任没有挽留,叫人恭敬送走金凤兮,便转身回书房,打算写一份奏折上交皇宫......
走出府衙,慢悠悠在街上转悠,此时天色已大亮,初阳自山顶缓缓露出全貌,暖阳照与身,却温暖不了心底的冰冷。
下一步该如何走?期初的犹豫彻底被打消,那么多无辜生命岂能放下安心走?
“呼!还真够麻烦的,早知如此当初就不应该停留在这儿,或许带着那些银钱继续向前,便不会有现在这种麻烦!”
“原来小锦锦之所以来此地,总是因为没钱了啊?”
突兀的声音,并没有让金凤兮提起戒备,懒洋洋瞥了一眼旁边笑意不减的狐狸,继续慢步向前。
“哎哎?小锦锦如何这般冷漠,我大早晨找来实属不易,你怎么连声招呼也不打,装看不见我呢?”眼见除了刚开始的一个眼神,金凤兮甚至懒得理会他,错身继续前进,他终于装不下去儒雅,大跨步追上来抱怨。
对此金凤兮选择无视,目视前方接着赶路,直到轩辕策认真道:“我查出地方了,偷还是抢只待小锦锦一句话。”
终于金凤兮顿住脚步,看傻子似的看着他:“抢什么抢,轩辕策你到底是个商人,还是个土匪?”
第一次被人这么问,轩辕策非常认真的整了整衣服,昂首挺胸腰板儿笔直啪打开折扇,语气坚定道:“自然是商人,土匪岂能入我眼?”
“可你方才,差点做了土匪做的事。”
“哈哈,开个玩笑而已小锦锦何必认真,所以你打算如何?用计谋?”
眨巴眨巴水汪汪的大眼,指着自己的鼻尖儿金凤兮一脸不解吐出三个字,外加一个问号:“我打算?”
突然,他预感不妙,果然又听金凤兮接着说:“我没什么打算,在把这件事交给你的时候,已经由你全权负责了,我只需要静等药材送上门。”
嘴角抽搐,果然他的预感没有错,金凤兮真没想过管!“所以,小锦锦的意思是,让我自己去想办法?!!”
“没错,当然你如果觉得孤独寂寞,可以选择带北冥羽一起,他闲着也闲着正好磨练磨练,跟你学习。”
“学习?小锦锦啊!貌似你对于你那个徒弟很不了解,他可无需我来教,估计没几个人是对手。”
“我自然了解,正因如此才希望让他多学习一些,你也看出来了北冥羽那小子太过正直,这样并不好。”
嘴角再次狠狠抽搐几下,苦笑问:“所以小锦锦的意思是,我不正直?”
可不就这个意思,难道你自认为很正直?这话金凤兮只在心底吐槽,没真说出口,打算多少留点情面给对方,大家相识一场,打击太过也不好。
金凤兮的沉默,不但没能让轩辕策感觉好点,甚至更扎心了!想他从小到大自认为也算是个正直好男子,如今竟然被金凤兮看成那样!
为此,他开始怀疑人生,试图找出自己到底这些年经历了些什么呢?怎么就让人认为不够正直?
找了半天,最终放弃了!因为他发觉,自己貌似从小到大都这样......
“你那黑衣服的朋友,最近还好吧?”不知为何忽然想起那个从头黑到脚的男人,竟不知不觉把心底所想脱口而出。
闻言轩辕策轻笑,倒也回答的干脆利落:“当然很好,怎么,小锦锦难不成想他了?”
“没有,不过随意一问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