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之后,轩辕策没在来过,那个纯金盒子里装的正是金蟾,盒子暗格夹有一张纸条,只写了三个字:‘我走了。’
金凤兮明白这是轩辕策给她的,也就说轩辕策已经离开罗城。
手中捏着纸条,金凤兮陷入沉思,黑衣人走,如今轩辕策也走了,或许将来他们在无缘得见。
正如当初她和轩辕策说的那样。来时不知,走时何必告知?送行又当如何,该走的终归留不住,何必非得奉献那点伤感。
或许轩辕策知道她不会去送行,才会干脆不告知她,洒脱独身而退。
此时,远在偏僻镇子里的人,一袭不变白衣金边儿广袖打扮,懒洋洋靠在茶楼最顶层眯眼歇息,手握玉骨扇,当真好一幅画卷场景。
为什么突然离开?其实他也不想这么快走,席枫锦太有趣,他还想看看那人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本事,奈何那边出事,黑衣人飞鸽传书让他着急到这儿,时间太赶都来不及打招呼,只能随意写了张纸条叫人送去。
那些东西本来他还想着自己亲自去送,现在倒没有办法了!
“唉!”想着暗叹,这一离开不知需要多久才能回去,他有种预感,自己在回去时,不会见到席枫锦三人。
正想着,一位体态婀娜的红衣女子推门而入,眼波流转间风情万种,妩媚动人。
女子很漂亮,说不上倾国倾城,而是一种妖媚的美,一举一动带动魅惑,她的妩媚不似旁人那样,她的妩媚出自骨子,模仿不来的精髓。
此女子眼底一颗美人儿泪痣,红唇勾起,风动香入鼻。
经过桌子时,纤纤玉手抚过桌面,踩着猫儿步子靠近轩辕策,轻车熟路坐在他腿上,环抱脖颈将脑袋顶在他肩头。
“这次的任务,公子去还是我去?”本以为她会说什么动人的情话,不想出口竟是勾人且冰冷的一句疑问。
轩辕策没有睁眼,空出来那只手环抱住女子纤细腰肢,语气不变:“我都来了,你认为呢?”
“圣君的意思应当让你我二人去吧。”
“唉!所以咱们圣君又没说清楚?”
“自然,你也清楚圣君为人,只要他觉得我们可以轻易解决的事,从来不多问。对了,圣君那边如何?”
“你没去见他?”终于肯睁眼,好奇对上自己怀里这位秋波流转的媚眼。
女子娇嗔,手指在他脖颈后轻轻滑过,语气抱怨:“公子认为呢?我那边还有些事没做完便被飞鸽传书来此,也不知圣君究竟要做什么。”
“不过我想,很快我们便会知道。”
话落,窗户被推开,从窗户外跳进来一位面色冷峻,蓝衣高马尾的男人。
男人面相斯文,如果不是板着脸,估计跟文弱书生没多少区别,这位进屋瞟了眼两人色气的姿势,眼神一寒不在看两人。
他重新将窗户关好,坐在两人对面,也不吭声。
女子见那到那男人,识趣的起身慵懒坐在旁边,手指把玩垂在身侧的墨发。
倒是轩辕策见两人没打算开口,轻咳打破沉静的气氛:“到底什么情况?”
“去金历。”
那人终于出声,冰冷不带感情的语气让人不由打颤,可他的冷影响不了旁边两位。
“没了?”轩辕策等半天,就收到三个字,一阵无力感袭来,让他忍不住问。
然而,蓝色箭袖袍的男子却不在多言语,连点个头都不肯。
见他如此高冷,轩辕策忍不住无语。算了等着吧,等另外那位给他们答案。
三人坐着不知等了多久,也不见有人来,奇怪的是,红衣女子来时分明很活跃,自那男人来后便没了动静,安静且慵懒的半靠墙,一会喝茶,一会打量自己秀发和手指。
“不是,该不会就你们两个吧?”
面向墙壁恩爱的蓝衣男子终于把目光对上他,抿唇想了想轻飘飘道:“菱悦去引开尾巴了,大概很快回来。”
“很快?你仿佛在逗我,天都快黯了,我们等已经在这儿几个时辰了你能不知?这就是你所说的很快?”
红衣女子随即出声,水波慵懒的眸子瞪了一眼轩辕策,替他讨公道:“什么都没让你做,好好喝茶便是,公子有什么可抱怨。”
“呵呵!血姐姐护的很,不过问两句看吧你给激动的,我可没打他。”
“嗤!公子,就你那点身手,怕打不过他。你出了名的腹黑巧嘴,论武功我们三哪个你能打不的过?”
轩辕策能说会道,出了名的会算计,至于那位红衣高挑女子,则以阴狠毒辣妩媚动人迷惑为主。
而蓝衣服男人,属于其中武功最好的一位,不喜欢使用阴谋诡计,也不怎么会说话,唯有身手好。
他们中还有一位,擅长使用暗器,最喜欢设计各式各样的武器,偶尔小机灵耍人玩。
论算计口舌功夫他们没人是轩辕策的对手,论武功便相反,轩辕策绝对不是这几人对手,倒并非天资不够,只因他心思不在习武。
轩辕策挑眉,挪挪身子打算靠近女子,只感觉身旁突然好冷,眼底狡猾浮现,不在意的单手环住女子腰身,将她向自己怀里带,口头也不闲着。
“血姐姐怎知我武功不好?要不我提枪咱们切磋一二如何?”
女人也不推,瞟了眼轩辕策身后,脸上笑的妩媚,用气音问:“又想玩儿?上次怎么断的腿这么快就忘记了?”
“当然没有忘记,那么刻骨铭心的疼,我得一辈子记着才行,否则怎么还他的良苦用心。”
“哼!果然若论这小心眼儿,你博头筹没人敢争,我倒很好奇,你就真不怕哪天玩儿死自己?”
“有什么好怕,生死自在我命,我的命很硬不会那么快走到尽头。”
两人彼此距离很近,都能听见对方心跳,那心跳频率不变,哪里有男女靠近时的心跳加速。
他们就好像抱在一起的两个小孩,不知男女有别,只因想抱便抱那般平常。
也就在此时,茶楼门再次被打开,走进来一位身穿鹅黄色裙子,鹅蛋脸的十一二岁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