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当然保护自己啊,万一师父你要心血来潮冲过来,我好赶快进入战斗状态。”
“保护自己,为什么护住胸口?搞得好像被逼良为娼的良家妇女一般,你师父我可不是土匪,更不是痞子,流氓。”
“有,有吗?”听她如此说,低头非常认真的看了一眼此时自己的动作,顿时有些尴尬,跟身体着火似的赶忙松开双手捶在身体两侧,自己都有点嫌弃。
见此,金凤兮又忍不住鄙视的白了他一眼,刚好瞟到门外走来的人。
北冥羽只见刚刚还挺认真的自家师父,下一刻跟做贼似的,东找找西找找,忍不住问:“师父你作甚呢?”
“少说废话帮我顶着,为师先去躲躲。”
“为什......”不等话脱口而出,金凤兮已经走进后院,砰关上了门独留他半张着嘴,尚未脱口的话在舌尖打转。
他朝门外看去,嘴角有些抽搐,不屑的切了一声便双手抱臂如将士那般靠在医馆门口。
“我说怎么今日大清早乌鸦叫不停呢,可吵死人了。这会才知道原来是秦小姐大驾光临,你又跑来做什么?”
他对秦紫汐这个女人没什么好印象,刁蛮任性,没安好心,在他看来能避多远就该避开多远,最好永远不要见,免得污了自己的双眼。
秦紫汐却是看也不看他,抬脚便想跨进医馆,却被北冥羽抬手挡住。
“哎哎哎~这里不是你家,你这么大摇大摆不吧我放在眼里,可有点过分,身为大家闺秀难道这就是你的礼仪?”
“北冥羽,你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也敢让本小姐给你行礼,需要我找几个官差给你行礼吗?”她本不打算搭理眼前没有气度的男人,但对方的话简直让她忍受不了,双目不悦的仰头瞪着对方,冷冷开口。
然而对于她的怒视,北冥羽则完全不放在眼底,眼底不屑尽显,勾唇痞里痞气嚷嚷:“哎呀呀!好害怕啊~真是有个当官儿的爹了不起,有事没事拿来威胁人,真以为自己是什么厉害角色不成?你爹官职几品?”
见秦紫汐脸色铁青,他到不打算住口,接着嘲讽:“嗤!别说我看不起你爹就算看得起,跟你有什么关系?做小姐就好好做,非得拿爹出来吓唬人。”
“你......”
“哦——我忘记了,秦小姐只有这点本事,其他本事想要你也没有啊。”
要说官职,他还真没把秦谋任放在眼底,虽然他们月氏国不大,可也绝对不是什么人都惹的起的,否则也没可能数百年安然无恙。
身为月氏王爷别说区区一个秦谋任了,就算祁天国皇帝也得给几分薄面,如果不是刻意收敛不打算暴露免得自己带来麻烦,这女人还能在他面前蹦跶?
双手环胸,倚靠门框嘴角痞子勾起,那副模样还真有些不像个正经人,当然其实他确实也并非正经人。
“你别太过分。”
挑眉,弓腰靠近秦紫汐屈膝与她比肩,黑色双目冰冷的与她对视:“哼!说两句就过分了?秦小姐似乎有些健忘,如果这也算过分,那么初见时又算什么呢?”
听他说起初见,秦紫汐一张脸变幻不定,秀气的双手紧握成拳,好似随时要落在北冥羽那张俊俏的脸上:“你说话最好客气点,本小姐大度不愿与你计较,别以为这样便觉得自己可以一而再再而三作死。”
“说句实话,我还真没想跟你闹着玩,如果你不来我们医馆的话。”
“北冥羽!!”
“北冥羽,好好说话会死吗?非得见谁都这么冲。”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一道来自金凤兮,另一道比较尖锐气急败坏的自然来自秦紫汐。
她原本打算让北冥羽挡住,最好打发走,结果走到一半总觉得不安心,这才躲在门后偷听。
不负众望,还真就出事了,她要再不出去打断,估计秦紫汐能叫来衙役带走北冥羽,到那时不火都难。
她害怕的并非秦紫汐秦谋任父女两,她害怕祁天国有金国的人,万一要因为这个被找到,怕在躲不过!
权衡利弊之下,果断选择出来打圆场。
至于为什么着急忙慌躲秦紫汐?只因她还没有想好该怎么帮对方。那件事虽然不大,办起来倒也不难,难就难在怎么才能办成,而且自己不会被发现!?
最近没见到秦紫汐,她还以为对方已经接受了呢,现在看来果然自己想多了!该来的总会来,只是早点晚点的问题罢了!
“秦小姐,不知今日光临所谓何事?”
“呵,我还以为席大夫出名之后尊驾很难见呢。”
说不过北冥羽,便打算把气撒在金凤兮身上,在她心里眼前这个人,面相和善平时也不怎么说话,想来比较好找回面子。
金凤兮也不在意,笑着弯腰:“在下教徒无方,让秦小姐受气实在抱歉。”
金凤兮的礼貌,换来北冥羽的不满,着急道:“师父,你何必对她那么礼貌,这位秦小姐来咱们医馆就没什么好事。”
“闭嘴,回去干你的活。”金凤兮毫不留情低声呵斥。
北冥羽虽然有些不满,倒也很听话转身就走,背影洒脱。
而金凤兮则是再一次抱拳,脸上笑意不减,整个人谦和有礼道:“再次像秦小姐道一句不是,我的过错抱歉。”
秦紫汐今天受了一肚子气,本打算找金凤兮报回来,现如今对方这样,叫她气消不了又无法任性妄为,肚子里的火气窝着出不来,还得装大度。
“席大夫哪里话,本小姐自然不会和平民百姓一般见识。”
“秦小姐大度,是在下小肚鸡肠了,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