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枫锦你可知自己罪过?”
今日便是提审的时候,金凤兮依然跪在当初那个地方,仰头看着秦谋任,语气如同上次那般平静却也坚定,毫无动摇:“草民何错之有?草民说过自己并未开药给他。”
秦谋任因为她这话似乎有点生气,脸色整个紧绷金凤兮敢肯定,如果不是他现在坐在上位有大人这个身份压着,估计就冲上来打自己了。
她不太清楚最近外面发生了什么事,不过看秦谋任的脸色似乎并未查出真相,甚至事情恶化对自己更加不利了。
这些早在预料之中,其实她从一开始就没有吧希望放在秦谋任身上,否则也不会临终前交代好一切,等着到时候北冥羽去办。
只是有一点她不明白,北冥羽究竟去了哪儿?今天是她提审的时候,北冥羽没道理不在,那他到底去了哪儿?
向后看了一眼今天来的人不少,她在人群中找到了沫儿黄大夫带着等医馆里面的几个人,甚至还看见了范袁,他就站在人群最末端,嘴角带着得逞的笑,这让金凤兮终于有点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她这件事估计跟范袁脱不了关系,到底他为什么对付自己?她可以肯定自己根本不认识这个人,从名字到长相都没有见过,那究竟因为什么?
现在唯一的可能,或许就只有一个了。
对方似乎也看见了她,竟然很友好的冲着她笑。
“大胆,现如今证据确凿你还狡辩。席枫锦啊席枫锦,当初本大人以为你这人不错,哪成想你竟是这种人,为了自己不顾他人安危。”
“大人,草民实在听不懂你什么意思,不顾他人安安危?草民很想知道究竟不顾的是谁的安危?难道大人如今连一句真话也听不得了吗?”
昨天明明还好好的,为什么今天突然这样?到底这期间发生了什么?难道说秦谋任也是跟那些贪官污吏一样的小人不成?
即便她没有想过让秦谋任做什么,但被如此说她也高兴不起来。
不过转念一想,对方既然做好万全准备,就肯定不会给她翻身的希望,估计是那些人又在背后搞鬼,才会出现如今这种情况。
正想着心事,便听见旁边那大汉哭道:“大人你可得为俺做主啊!这个丧尽天良的东西,为了让人查不出她的药有问题,竟然干出那么畜生不如的事,找人杀了俺婆娘!”
金凤兮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么回事!难怪秦谋任看自己的脸色气愤中带着厌恶,想来应该就是因为这件事了。
如果是铁了心想对付她,地确那个女人死了最好,她死了与对方来说一举两得,自己这方既没有了证据证明清白,对方也没了可能被查出的根源。
只是这个男人如此做法也太绝了点,那可是他夫人啊!且先不说暗中人如何,就面前这人金凤兮已经下定决心绝对不让他活。
像这种禽兽不如的东西,根本就没有资格活在世上。
而且她当初就看出那个妇人地确身怀有孕,也就是说他不但害死了自己夫人,更害死了自己孩子。
想至此她那被眼前碎发遮盖住的双眼杀意尽显,垂在地上被衣服盖住的双手紧握成全,每一个指骨都苍白无血色。
今天,这个人不能活着出去。她其实并没有想过让对方死,至少在那之前没有想过,但是现在她很想让对方尽快去投胎。
“大人,草民想你应该知道,草民在牢房里见不到外人,如何杀了他夫人?”
秦谋任的态度似乎有点动摇,就在这时那男人急忙又道:“大人,您千万不能相信她的话,这人诡计多端谁知道她用了什么法子,而且据俺所知,她那个徒弟最近可没出现过。”
果然秦谋任闻言,又坚定了自己的态度,不过还是转向金凤兮:“席枫锦,对此你作何解释?”
“难道大人认为,草民会在这个最关键的节骨眼上杀人,随后让家徒逃亡,从而把自己放在一个最危险的地方吗?想来如果草民不傻,便绝对不会那么做。”
“哼!别扯那些没有用的,俺亲眼所见你那徒弟干出那种禽兽不如的事,难不成你认为俺的眼睛出问题了?”
“你的眼睛出问题没有我不知道,但是你的心出问题我却一目了然。看到?那么我想冒昧的问一句,既然你看到我徒弟杀人,为何不出面阻止?那可是你夫人啊。”
此话一出在场众人皆陷入可怕的沉默,对啊,既然他看到了为什么没有出面阻止?方才是被顾老六所说的恶略作为蒙住了理智,如今金凤兮这么一提醒,他们才想起不对。
就如金凤兮说的那样,你夫人都快被人给杀了,而你就在旁边干看着却不上前拼尽全力搭救,这难道不比对方杀人更让人厌恶?
“呸!这种混蛋也配活在世上,简直丢我们男人的脸。”此时一位书生打扮,身穿白衣的瘦弱男子不愤的啐了一口,指着顾老六破口便骂。
既然有人带头,那一定就有人附和,随着男人的话落好似打开匣子一般,一个接着一个的人附和咒骂指责他。
“就是,还说人家席大夫不是东西,我看你才不是东西,身为男人连自己妻子都保护不了,你还做什么男人简直丢人。”
“哼!我看啊,他就是嫌弃自己妻子日后还得他照顾,所以才不去管的吧。像你这种人简直不是东西,我要有你这么个儿子,绝对先掐死他。”
一声声谩骂不绝于耳,秦谋任双眉紧蹙一甩惊堂木呵斥道:“如有人在敢大声喧哗统统打入大牢。”
这句话效果出奇的好,顷刻间刚才还吵闹的衙门口顿时鸦雀无声,众人大气也不敢出生怕自己被抓。
他们却没有想过,要是秦谋任真有那个能耐,如今岂会只是嘴上说说?
这里的人虽然算不上多,也有好几百个人,他如果敢抓势必会激起民愤,到时候估计头顶乌纱不保!
见人群不在喧哗,他再次将目光对上金凤兮:“不管他做了什么,如今顾老六一口咬定是你徒弟干的,不知你可还有话说?”
“草民自然有话说,草民与他现如今这种情况,难道大人认为草民可能说谎他就不会吗?”
一句话问住了秦谋任,让他支支吾吾半天给不出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