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黑影闪过,在定睛看去人已经到了近前和她对视。
她冲着来人笑了笑道:“房门没关子钰兄请。”
“你让我查的事我已经查清楚了,不知你打算何时听?”
这话问的跟废话是的,金凤兮心底忍不住翻白眼,暗自抱怨他这人话不多还说废话,难道不应该话少的人,嘴里没有废话?好吧...她似乎想太多。
金凤兮的笑容很灿烂,犹如五月天的暖阳,他却有些不满的说:“别妄图在心底骂我。”
“......”她哑然,又在心底暗自贴上一个标签‘小心眼’
“咳咳!查到的结果是什么?”
“那个女人是被关押了不长时间,出狱之后便没了踪迹,后来听说她来了罗城,当然这些也只是传闻而已。”
眯眼,她盯着面前这个人的面具,一字一顿的问:“你其实已经查清楚了,那不是传闻对吧?别说一些真真假假虚虚实实的话,我想你也不愿当初的事再次发生。”
两人对视许久,最终黑衣人薄唇轻启继续道:“她来这儿生了个孩子,后来孩子找的丈夫姓刘。”
“刘麻子?你是说这件事很有可能与他脱不了关系?既然如此,他当初为何不这么干,偏偏等到如今?”
“或许是害怕。”
“害怕?难不成岁数大了如今就不怕被抓?”
子钰注视着她良久,这才悠悠道来:“你为什么非得认为幕后之人是他呢?他虽然爱钱可他没有那个胆量做这种事。他所能做的估计就只有买人偷取药方而已。”
金凤兮心底一惊,这件事他是从哪儿得知?当初明明处理的还算干净,应当不可能被其他人知道才对。
而且她敢肯定,这个人了解的绝对不止这些,心底虽惊面上倒看不出半点破绽,轻笑着无所谓的问:“这件事你都查出来了?”
“你既然问出那两个人的目地,难道就没有猜想过他们为什么偷取药方?”子钰不答反问,这个问题还真让金凤兮愣住。
当初她似乎真的没有仔细想过到底为什么,对方说卖钱她便相信了如今想来,一副药方即便在值钱,用得着如此大动干戈?
“你的意思是说,那副药方有人要从他的手里买走?而且出价非常高?”
“当然不仅仅只有这一副药方。虽是解药,只要有动乱还怕得不到好处。”
他只说到这儿便不在多言,替自己斟满一杯茶水细细品味。
金凤兮本想在问,见他这样也知道对方不会在多说,只好闭嘴不提。她其实还有许多事想不明白,有动乱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幕后那人,为了自己的利益打算制造疫病?还有不仅仅只有这一副配方又是几个意思?
那个幕后之人究竟是谁?这些问题每一个她都想知道,然而对方似乎根本不愿与她说。
想了想她只问出那个很有可能被回答的问题,或许与她无关但她就是想知道:“你知道那个人是谁。”
这不是疑问,对于面前这个男人的实力不知为何,她竟有种莫名的信任。
也确实不让她失望,对方点头了:“嗯。”
“但你不能告诉我,或者说你不愿告诉我?”
修长的手指优雅的把玩手中青瓷茶盏,那双眼睛却看向她:“我不能告诉你,也不愿告诉你。这件事与你无关,在此奉劝你一句为了自己的小命,最好还是安稳的待着。”
这话虽然不好听,她却敏锐的从中听出了些许门道。解决不了,参与进去可能会死。既然他都这么说,那就只有一个可能‘幕后那人不好惹’
“你不让我管,那么你自己呢?”
“我说了与你无关,你只不过区区一个大夫而已,做好自己的分内之事。”
“那些人生病难道不该是我这个大夫的分内之事?你在忌惮。”
深深地他盯着她那双充满坚定的双眼:“如果还想活着离开这里,最好什么也别管什么也别问,倘若真出事我不会管你死活。”
他只留下这段话,不在给金凤兮出声的机会飞身没了人影,当金凤兮追出去的时候早已看不见他。
再次回到房间内,她开始陷入自我逼问,到底这件事该不该管,要不要管?
她敢肯定子钰说的绝对不是假话,而她自己也确实必须得活着离开这儿,所以呢?那些人真的就撇下不管,让他们被旁人的利益害死?
他们所有人都是无辜的,即便其中不乏坏人可是除去那些人,其他的人呢!?
管了有危险,不管更多的遭殃,甚至如今面前摆着另外的问题:‘她真能有那个本事阻止?’
如今在回想被陷害进牢房一事,或许跟这件事脱不了在关系。
头隐隐作痛,她开始后悔当初到底为什么要来这儿,如果不停留在这儿所有一切发生的事便与她无关,她只要能离开就行。
可一段时间的相处,即使不为那些人难道她能放下黄大夫夫妻两不管?放下那些手下不管?
不!!根本做不到,这都是与自己有关的人,她金凤兮又非没感情的怪物岂能毫不在意!
一个又一个问题撑的脑袋疼,最终也想不出究竟该怎么选择,只好懦弱的将此事抛入脑后走一步看一步。
“唉!一天破事真多,到底是我有带来灾难的体质,还是我当真那么倒霉,走哪儿都得刚好赶在出事时!”
她自嘲的苦涩一笑,揉着太阳穴强迫自己不在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