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到底是谁?”她双眼冷冷的紧盯面前这几个人,今日她好不容易被说动出来透气,哪成想刚出医馆不多时,便被这几人追着杀。
他们根本不在意有人,甚至在遇到挡路的百姓时嚣张的踹人。
即便如此她也没有真动手,只是一个劲儿向前跑,最终来到树林停下。
她其实也想朝人多的地方去,在一看这些人的做派为了不伤到无辜人群,她只好选择独自面对。
这些人一看就没有因为人多停手的打算,她这样朝着人堆里跑有诸多不便,自己不好动手,也甩不掉甚至有可能伤到无辜群众,想来不如找一处没人的地儿在做打算。
她其实也不清楚自己会不会有事,她属于那种许多事都会又没彻底精通的人,身手这方面虽然不弱也绝对没有多强,至少一个人面对十几个还是有难度的。
这伙人似乎早就知道她回来这儿,随着她的到来林中稀稀拉拉又走出几个人,凑在一起有十六个之多让她有些后悔往这儿来。
“哼,今日便是你的死路,受死吧!!”
“等等,你们可以冲我来但我要知道究竟是谁要害我,怎么难道你们这些大老爷们,连我一个大夫都没能力除去?”
她的语气很欠揍,那双眼睛扫过众人眼底满是鄙视,这样的目光和语气,只要是个人估计都忍受不了,面前这些人竟然完全不在意。
“死人没必要知道那么多。”说着已经提刀冲了上去,刀刃直劈金凤兮头顶,那刀子力度之大下手利落,可见是真的想要她命。
也不知她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侧身躲避时刚好脚下一个趔趄,整个人向后倒去,这一下虽然被摔倒了,同时也刚好躲过对方砍下来的刀子。
金凤兮从地上快速爬起来,那张本就白皙剔透的脸越发苍白无血色,呼吸急促喘息继续转身继续向前跑。
她跑的慌张,让那些杀她的人看了不禁疑惑,更有人凑上来问刚刚出手那人:“你看她?”
“真的是一个人吗?这个人根本就是一只弱鸡,除了跑什么都不会。”
“就是,这样一个人还得我们这么多人出手,未免有点太过小题大做。”
几个人不屑的在后面,边追赶边聊天似乎根本不拿金凤兮当回事,他们却没有看到前方看似奔跑的人眼底根本就没有一星半点的慌张,冷静的犹如以往。
她根本就不怕这些人,或许处理起来会有些吃力,然而这并非最关键所在。
就在方才要动手的那一刻,她忽然探到暗处还有别人的气息,而对面大汉砍下来的刀虽然看似威力十足,却处处透着试探。
在了解这点之后,她有个大胆想法,或许这些人为的根本不是要命而是查探底细。
既然有人想查探底细,那她一定得做好全套的戏不能露出破绽才行。
故意让脚步虚浮慌张,喘息着四下逃窜躲开那些人的追捕,眼看就要追到时她总能出现各种问题,比如脚下一滑躲开,再比如拼命加速躲开,或是刚好遇见一棵垂柳的树,让她将那些垂下来的树条甩向那些人的脸,刚好扫过眼睛。
半个时辰之后,她的呼吸越发急促脚步越来越虚浮,然而还是没人抓住她。
其实她也不想这样没完没了的跑,虽然根本就没消耗多少体力可这样太磨蹭一点都不好,她更想转身直接冲进人群开大可是为了保存自己的真正实力,让那些人放下对自己的戒备心,她只能这样做。
如今就盼望着北冥羽早些赶到,刚开始绕着人群跑也并非瞎跑,其实她就是为了让北冥羽知道。
那小子正跟沫儿游湖欣赏风景,她想借助那些路人的传播把消息传到北冥羽耳中。
想法虽然有点笨好在确实有用,正所谓留言的速度快过一切,这件事不多时早已传遍大街小巷,不只北冥羽听到了同时子钰也听到了消息。
他本在街上转悠,刚好就听见旁边两女一男的话。
“哎,你们知道吗刚刚东口那边一群人追着一个年轻小伙子跑,那些人手里个个带着刀,凶神恶煞见到人就砍杀好不恐怖。”
“刚听说,好像许多无辜百姓受伤不轻。呸!这些缺德玩意简直无法无天,一点都不吧衙门放在眼里,瞧好吧过不了多久都得进去。”
“唉!我比较担心那个年轻人,我听人说她似乎自称席枫锦。”
原本子钰并不在意,单手背在身后继续向前却在听见那个熟悉的名字时停住。
这时旁边又走来一名白衣书生,闻言上前搭茬:“你们说的没错我当时就在哪儿,那些人追赶的正是席大夫。”
“你说席大夫就是席大夫?难不成你也听见她喊自己名字?”
对于面前大婶的不信,书生有些不悦语气也跟着强势了不少:“在下堂堂正正读书人,又身为男子岂能说谎?我确实听见她唤自己为席枫锦,但更重要的是在下见过席大夫。”
“当初在下中疫病时找的刚好便是席大夫,她可算在下的救命恩人。”
三人听他如此说,眼神鄙夷的看着他方才那大婶更是找到了怼回去的话语,赶忙不依不饶的问书生:“呦~席大夫既然救过你,你怎么不去帮她呢?堂堂男子汉竟眼睁睁瞧着自己救命恩人被追杀,你可也真够男人。”
书生听闻她这鄙视不屑的话,气得脸色黑红厉声呵斥:“你这妇人哪只眼睛瞧见在下没有帮忙?”
直到此时几人才看向他的胳膊,粗布白衣上边还有血迹而他的一只胳膊被牢牢地捆绑在胸前,不用想也明白他这是断了胳膊。
在仔细回忆一番方才男子走来时,一瘸一拐的姿势脸有点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