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自己的事无需你来管。”
空气再一次陷入沉默,两人就那么坐着直到医馆的门被敲响。
金凤兮眼神示意他是否要回避,在得到他坐着不动的漠然,方才起身去开门。
打开门只见一名不算强壮的男子,抱着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着急忙慌站在门外,金凤兮打开门的时候男人正好要再次敲门,这一下差点敲在金凤兮头上。
男人个不算高,皮肤黝黑以来憨厚,头发被破不带绑与头顶做丸子样。
男人在看到金凤兮的时候,赶忙收手面色有些尴尬转而着急的对金凤兮道:“席大夫您救救我家小宝吧,这孩子也不知怎么回事这几天神经有点不正常,嘴里嚷嚷个不停说要吃什么药,那药能乱吃吗。我这也实在没法子了,只好来找您给看病。”
低头看着男人双手抱着的小男孩,她的双目微蹙让开路:“进来再说。”
“哎哎,多谢席大夫!多谢席大夫!”
金凤兮抬手打断他的谢谢,淡定自若的轻笑:“你不用谢我这都是应该做的,更何况我还没看到底能不能治好另当一说。”
她没把话说的太满告诉对方自己绝对可以,让他无需着急之类的话。
或许任何人都想让旁人高看自己,也希望多挣钱但她不同,她不在意别人怎么看更不会最后话说太大自己没办法看好时忽悠人。
在她这儿一就是一二就是二,在没确定之前不会轻易说大话。
金凤兮转身的时候,子钰还在他似乎真没打算走,但是她现在没空闲和他说话,只轻瞟了一眼便转移视线看向男孩。
“就放在那儿把。”指了指旁边不远处的椅子,示意让男人抱着孩子放在椅子上。
自己则坐在旁边,先观察舌苔又观察眼珠,最好搭上右手腕脉搏,探查的时间越久表情越凝重。
“席大夫,我儿子他很严重吗?”
“倒也不是,你们家是不是有那个医馆买的药水?”
男人一愣,最后尴尬的点点头:“昂!前几日凑热闹买了一瓶,不知席大夫可有什么不对?”
男人很担心,生怕金凤兮因为自己没有来她这儿买药就不给孩子治病,可他又是个憨厚不会说谎的人,只好磕磕巴巴忐忑不安的道出实情。
生怕金凤兮不信,还伸出手指比了个一:“真的只买了一瓶,我没撒谎。”
岂料金凤兮轻笑安慰他:“不用紧张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问你把那药可有给孩子服用?”
“没有啊席大夫,我家那口子原本确实打算给孩子尝一尝,被我给阻止了。你说一个孩子好端端的喝什么药啊,那玩意又不是什么好东西,万一喝出毛病咋整。”
“嗯,你可否给我悄悄那个瓶子?”
金凤兮问的坦然,让人看不出她有打什么主意,男人也单纯连忙点头说去取。
接着金凤兮头也不抬道:“抓药三副药。”接着她又说出一串药名和药量。
子钰也挺配合,白皙纤长的手拉开对应药柜,抓药包药。
“想不到还真像那么回事!”
“我不是傻子。”他只漫不经心说了这么一句话,眼睛都没有看向金凤兮一下。
金凤兮也没在乎,低笑两声接着问:“哈哈,你认为这个孩子喝了吗?”
她问的直白,似乎根本不在意到底有没有人会听去,自然就算有人听到估计也听不懂她的意思。
他终于肯抬起眼看了脸色不对,嘴里嘀嘀咕咕的孩子一眼也不答话,手里的活不停。
“这个孩子喝了虽然不多,孩子本就身体敏感自然不如大人那般,所以才会这么大反应。”
“你的药只能做到减缓,暂时压制。”
“想不到你还懂医术呢?”对此她还真有点刮目相看,然而对方下句回答,让她彻底收起了那点刮目相看。
只见他手底麻利的包好药,拍拍手回答道:“猜的。”
“???你能不能稍微让我对你另眼相看一会?上赶着毁坏别人心中的形象对你来说很好?”
“我不觉得有什么。”
无趣的耸耸肩,手掌一翻多出一枚寒光凛凛的银针抓起男孩的左手:“找个茶杯。”
话落眼前出现一个白瓷杯,她也不接吩咐道:“抓好就盛在手指下边。”
子钰依言行事,还真有打杂的那么回事。
就在银针那尖锐的尖扎进男孩手指的时候,小男孩闭着眼低咛一声却没有醒过来。
“你又想跟上次一样。”
“对,只有这样才能找出解药,不过太难了这次太难了!”
“自打认识你到现在,还是第一次见你说太难,难不成比上次的疫病更不好解决?”
轻柔的放好男孩的手,帮他简单上药:“疫病看似凶猛实则有药很容易解决,这次不同别说没解药即便有解药,解起来也不会很快。”
“多久?”
她垂眸想一下,保守说道:“大概估摸着一年半载。”
“确实不容易!”
两人正聊着,那男孩悠悠睁眼双眼迷茫的看向旁边两人,:“你们是谁我爹娘呢?”
见男孩清醒她赶忙倒了一杯水递给小孩,自认为和善的笑着柔声说:“马上回来在等等,我是大夫。”
想不到男孩双手放在大腿上,不大却浑浊迷茫的眼睛盯着她手里的杯子看了良久抬头问了句:“有没有药水?我想喝药水。”
“为什么你想喝药?药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小孩更不能多喝。”
“可我就想喝药,而且你不是大夫吗肯定会有那种药水。”男孩渴求的双眼紧盯着她,竟让她一时间没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