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的还可以吧,你说她会不会考虑?”
金凤兮都不用回头,嘴角挑起一抹温柔的弧度,语气清爽干净似乎还有些得意。
子钰走到金凤兮身边站定,双手背在身后腰板儿笔直如松木,闻言也只会给她一个鼻音:“嗯。”
“估计快来了。”
“你打算怎么做?”
想了一下,她忽然问道:“你觉得我可以吗?”
“嗯?”终于他偏头看向金凤兮,似乎无法理解这话的意思。
但是她的双眼依旧眺望远方,并没有将那个话题继续下去的意思,深呼吸问:“我很好奇你怎么敢肯定她不会进草屋的?”
“你那个地方太脏,其实我也没什么心情想进去,若非必须得进我八成一辈子都不愿来。”
好直接的嫌弃,金凤兮嘴角抽了又抽,最后撇撇嘴翻着白眼不愿搭理这货。
她敢发誓自己长这么大就从来没见过像身边这位一样的人,真的莫要太扎心!
瞟了一眼貌似有点小情绪,嘴皮子一下下动作,估计在埋怨他这等行为的金凤兮,很诚实的道:“原本就是事实,难道你还想我夸赞一番?”
“对对对,你说的都对,确实够破烂我也没说什么啊。”她还能说什么呢?难道同对方理论一番茅草屋破烂还是不破烂吗?
想来脑子没毛病的都不会如此做,毕竟她的茅草屋确实够破烂,这个事实无法改变。
“你可以盖木屋。”
“......”她再次自闭,什么叫可以盖木屋?她被鄙视没头脑了被。
无论对方有没有鄙视的心思,总之她自己很明确的感受到了被鄙视的心塞和无语,还有那么一丝丝想打人。
“我蠢可以吗大侠?我真的很想知道你这张嘴怎么练的,张口闭口放冷箭!”
“需要练?”
这下她彻底没心思搭腔了,她感觉自己跟这人待在一起的时间越久,他的放冷箭速度就越快准狠,而且其中夹杂着有意无意的嘲讽。
“打算什么时候行动?”
“大概就在这十几天内,你该清楚没有那么简单混入其中。”
“嗯。最近自己小心,我怕暂时无法来这儿,还有左拐五十里处有个人在监视你。对于那个人你肯定不陌生。”
随着他的手指方向看去,她也没过多想法,这本来就是早就想到的事情,自然无需吃惊或担心。
只是她没搞懂那个不陌生究竟什么意思,她记着自己好像根本没有几个人是的人才对。
一眼看出她的困惑,转身向茅草屋走去的同时解答她的疑问:“那个小乞丐。”
见人走金凤兮赶忙转身跟在他身后,恍然大悟又有点好奇,加快步子小跑跟上他问道:“那你还在这儿?也不怕没发现。”
“为何要怕?我又不是你能做出那种被察觉的蠢事。”
“喂!你有点过分了,我怎么着你了你非得贬低我?”
“没怎么,我只是实话实说。”
又是相同的话,要不是她身手没对方好,此刻估计早就开揍了,哪里还能让对方继续哔哔。
说她什么都好,唯有说她没脑子绝对无法容忍:“鬼的实话实说,你倒找出来啊。”
“你现在很想一只公鸡。”此时的金凤兮一身粗糙的白色轻袖装扮,束着高马尾仰头瞪眼不服输的样子,当真很想一只鸡。
闻言金凤兮赶忙缩回脖子,哼哼唧唧走在前面大有一种一辈子不再搭理对方的架势。
更可气的是,她似乎听见了对方在后面笑。这个面瘫好好做他的高冷男多好,做什么非得笑?
“若非打不过你,我早动手教训你了。”
“可惜你打不过我。我说实话,你做事还是太粗心,同时过于心软。”
这次他好像并没有开玩笑,语气少有的认真,而金凤兮也在听闻对方如此认真的语气时,开始正经。
“......”她并未搭腔,其实沉默已经说明一切,对于子钰的话她承认。
见她未曾反驳,他又道:“粗心可以平日更小心些,这个很容易办到。对于心软你必须改正,若还想走的更远。”
走的更远吗!?如今只是个开始而已,她自然想走的更远,因为她的目标本就过于遥远!
不知沉默多久,长呼出一口浊气,脸上的笑意看着有点牵强:“呼~我原本还以为自己心肠够狠,没想到如今既然有人说我心肠软!真不知道该高兴该难过。”
“你以为不一定正确,而对于这点毛病必须得改。我只能言尽于此,至于听或不听全凭你。”
听吗?自然要听,既然他都说了那便表明确实如此。
子钰走时已近夜半,她却根本没有半点睡意,心里装着那句话久久消散不开。
关于心太软,其实只要仔细想想平日的做法便不难瞧出来。
一夜时间她回忆了很多关于逃出金历走后的做法,尤其最近一段时间的做法。
前些日子关于沫儿被抓的事,难道真的给她自己没有半点干系吗?平时忽略并不代表就没有。
她当初明明有所察觉,就因为心软想着给那两个人一次机会,才会让沫儿被抓,自己和北冥羽陷入危险之中。
其实这样的情况还有许多,她作为本人怎么可能毫无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