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您是新来我们祁天城吧?这位是千丞相的独生子,千少爷。正因为是独生子平常丞相夫妇都宠着要什么给什么,想做什么做什么。这不,一来二去便成了这副这样,瞧见自己喜欢的就祸害,我们也都习惯了。”
“丞相的独生子......既然他是丞相的儿子,你们掌柜怎么还敢顶撞,难道你们掌柜不害怕吗?”这才是她最关心的一点,这家客栈的掌柜似乎根本不害怕那位丞相的儿子,要不然怎么敢顶撞呢。
店小二在嘿嘿笑,得意的扬起下巴道:“您有所不知,咱们这个客栈那可是大皇子亲自开的,他一个丞相的儿子就算地位如何高,哪里能尊贵的了咱们大皇子哪,所以掌柜的岂能害怕他。”
“当然,该给的面子还得给,咱们这客栈虽是大皇子开的,不过咱们也非大皇子能不得罪咱得和和气气不是。”
“原来如此,看来这家客栈来头很大啊!却不知你可认识昨日送我来的那个人?”她的态度很诚恳,面上一派求知欲半点看不出套话的意图。
其实绕了这么多,她最想知道的便是这个,什么丞相之子都是绕着弯的打听带她来这儿的那个祁姓男人,唯有知道那个人的身份才能判断该如何做才对自己有利。
如今那个黑衣人哪里似乎有些问题,她得好好考虑一下接下来该如何走,至于黑衣人哪儿或许该是时候结束了。
她可不想傻乎乎为别人的事情让自己送掉小命,虽说心中理解他的做法但不代表她就能当做没发生过,既然那个人打算为了自己的利益不顾她的性命,那这种人还有必要继续合作下去?
她金凤兮没下贱到别人当自己是一颗随时舍弃的棋子,还能心大认为无所谓的地步。她也不是死脑筋,与那些答应被人就该竭尽全力,无论生死一心达成合作。
大侠风范金凤兮试问自己没有,她所做的一切为的唯有活下去,如果这件事已经开始威胁到生命,无论如何她都不会继续下去。
只是,如今有个很严峻的问题!沫儿还在对方手里,她还不能彻底做到打破彼此之间合作关系,只能走一步看一步等让沫儿安然之后在行考虑。
如今只担心沫儿千万别有事,早知那个家伙如此手段她自不会轻易答应让沫儿被带来!至于合作一事她不后悔,哪怕来第二次第三次她也会坚定的选择相同做法,只有在这样才能接近祁天皇帝。
那伙计脸上一片茫然,腾出手挠挠头:“啊?客官您这就为难人了,我们每天见到的客人虽说算的得多,但也绝对少不了,您要这么问那我只能告诉你不知道。”
“哦,好吧那麻烦帮我炒几个小菜送来客房。”金凤兮看得出来这小二确实不知道,他的眼神骗不了人。
这么说的话,看来那个人为了让她没法知道自己的身份,做的还挺细致送她来的人都换成做陌生面孔了,真给她金凤兮面子。
只后两天金凤兮就住在这家客栈,吃穿不愁银子有人送,没事的时候出去转悠一圈,顺便找找沫儿的线索,虽然知道肯定不会有什么线索,她依然不动声色的慢慢找着。
至于那位带她来的人,好似人间蒸发一般在未出现过,如果不是时常有人跟踪她都快忘记还有个带自己来祁天城的人了。
说什么看病人,结果病人没见到也就罢,如今连带她来这里的人都不见了!
第三日午时,待在客栈过于无聊她便带着那人给的银子溜溜达达晃荡在街上,瞧见什么喜爱的东西向老板搭话几句,却也不买。
她的想法很简单,江天医已经拿了人家的诊费倘若在乱花钱,到时候人没治好她可赔不起。
正无聊的溜达,无意间抬眼刚刚好瞟见茶楼一处窗户旁那一抹红色,和俊俏的面容。
虽然只有一个侧脸,但她敢肯定绝对是那个拿走医药费的师父江天医没错。
既然在这里瞧见江天医,自然不能装作没看到,逐快步走进茶楼打算找到他。
“您是席枫锦席大夫吧?”走进茶楼刚想问不想迎面走来的小二哥竟先开口问她了。
温雅的冲小二哥点头,即便心里好奇江天医究竟在搞什么鬼,表面该维持的礼貌还得有:“正是在下。不知可否带我去见他?”既然人都问了,肯定是江天医要见她,至于问不过是出于礼貌随口一问而已。
果不其然,小二哥笑着礼貌性侧身将手向前示意她先前:“没错,还请客人跟我来。”
小二哥带领着金凤兮走上最顶层雅间,也不推门带她进去,反而后退弯腰道:“客人还请自己进,我就不打扰了。”言罢转身退离。
金凤兮蹙眉,手顿在半空中不知该敲门还是不该敲门,她总觉得这位店小二的所作所为很奇怪,哪有小二带客人到门口就离开的,显然有问题。
正想着房内传来熟悉的声音:“进来吧站在外面做什么,我知你疑心病重不想竟连我都怀疑。”
屋子里那个声音确实是江天医的没错,既然都到这一步了就算有问题她也没法走,倒不如进去一探究竟。
想通这点她不再犹豫,手底下用力推开那扇紧闭的房门踱步而入。屋子清雅幽静,墙壁上刻画着水墨画卷,窗户旁有张矮榻,上放有两个竹色茶杯,竹色茶壶。
榻上盘腿坐着的人真是一声宽袖张扬红衣的江天医,他正面含浅笑看着对面墙壁上的水墨湖景,连个眼神都未曾给金凤兮。
“师父您什么意思?”
江天医低下头,替正对面那个空杯里添茶,闻言清浅提醒:“我说过,你与我早已没了师徒关系,何必一口一个师父叫。”
“您与我有恩,又教会我许多保命的东西,我自尊称您一句师父也算要得。”
“你我师徒情分已尽,照地位来算我一介平民担不起这一声师父,还请称呼姓名即可。”他终于看向金凤兮,面上是那等如沐春风的柔和。
这个男人不知年龄几许,那张脸却一直都在二十来岁左右,打从金凤兮认识他到现在就没见他变过。
要说唯一的变化,估计只有那一头雪白的发更白了,他的年龄仿佛尽数被头发给吸取,每次金凤兮见都能发现他的头发要比上一次白少许。
“唉!过来坐吧,我想你应该有很多问题想问我。”
江天医很聪明这点毋庸置疑,这个男人的聪明大多数时候不会表现出在外,只有在他想让人知道的时候才会偶尔表现出些许。
这个男人也很有先见之明,比如当初让她找皇兄学习武功。
金凤兮依言走到榻前落座在他旁边,刚想出口询问却被打断:“先尝尝这祁天国最好的漯尖茶味道如何。”
“不了,我们还是......”
“你在这祁天城的时间也不会太短,何必急于一时。要知道过于着急反而铸成大错,该慢些细琢磨就该慢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