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过轩辕策可能在祁天国忙,却没想到对方居然已经打从金历国回来了,那也就是说当初轩辕策走的匆忙就是因为要去金历国。
去金历国做什么?他一个祁天国人为何要跑那么远的路去玩金历?金凤兮可不会傻傻认为对方去金历只因无事可做。
轩辕策却没有急着回答,就那么静静的瞧着她直到她快要忍不住心中的怒火。轩辕策总有办法让她生气,也能在生气前一刻让她将怒火平息,比如现在。
他手里把玩着玉骨扇,在金凤兮发火前一刻道:“金历有圣君的生意,事实上不止在金历,每个国家都有我们阁的生意。”
金凤兮现在才终于明白为何祁天国皇帝都拿子钰没办法,那个家伙过于可怕。
所有国家都有他们的生意这句话带给金凤兮的震撼究竟有多大估计也只有她自己清楚。
她才知道,原来自己一直都低估了子钰的强大,他简直就是个怪物!如果这样的人真有要抢夺哪国皇位,估计十有八九可行。
话说回来,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他要干什么?
轩辕策将金凤兮的表情收入眼底,手里的玉骨扇随着灵活的手指自如转动,他的抛接漫不经心,看着金凤兮道:“很震惊?其实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强,如果真有他早就当皇帝了何须等到如今。”
“当皇帝?也就是说其实他当真想过争夺皇位?”
见她误会自己的意思,轩辕策赶忙摆手解释:“别误会,可没有那种事你想太多。他这个人能做任何事,唯独狠不下心来。”
莫名其妙的一句话过后两人陷入沉默,或许各怀鬼胎也可能只有她金凤兮怀着心思。
轩辕策的话她只听明白了一半,什么叫狠不下心来?就她认识的那个人,可不像轩辕策口中那么善良。
也就是说其中必有隐情,即便如此既然对方不打算说她也没有非得问下去的必要,说白了如今跟自己没有关系。
现在唯一让金凤兮担心的是对方会不会对金历出手?那可是自己的国家,叫她如何放得下。
哪怕如今金历国在金志成手里,她也绝对不希望有人对金历不利。就算不为了金历,单凭哪住着已故的父皇母后这点,她身为女儿就没法坐视不管。
她可以不当什么皇帝,反正也讨厌那个位置,谁做无所谓只要能让金历繁荣昌盛完成父皇的心愿便可。
问题在于谁当都行不代表什么人都可以,那些伤害金历的人若想坐上那个宝座,她金凤兮绝对第一个反对。
她虽然与子钰算认识,只是这种认识让金凤兮无法放心。首先她根本就不清楚对方的底细,其次对方的性格说明白多半骗自己玩。
那个人的性格究竟如何,或许得等到真正了解的一天才能得知,可惜那个愿意去了解的人,并非她金凤兮。
“小锦锦何必多想,子钰就算想当皇帝也会、正大光明的当。况且,他根本就没有多喜欢那些人争夺的皇位,在他眼里我们的圣阁可比皇位更让他喜欢。”
“我今日前来为的便是想告诉小锦锦,无论他将来做了什么都清相信他绝对不会滥杀无辜,更不会与你为敌。”
并不会与她为敌是几个意思?难道子钰想做让她误会的事?如今这个世上还有多少事能让她误会?怕除了沫儿被欺负就没别的事了吧。
轩辕策没有多说一个字,两人就那么待着直到一只飞鸟飞入房间落在他身上,他才歉意的道歉之后匆匆忙忙离开客栈。
等到人走后金凤兮才想起来,自己好像忘记问轩辕策怎么做到明目张胆来找自己的?随后在仔细想想,如今外面那些人可都是子钰替换的人,轩辕策能进来也很正常。
然而她没法想明白,以子钰那种谨慎的性格怎么会冒险让轩辕策来客栈?
她却不知,轩辕策的身份注定他可以随处走动,哪怕监视她的那些人是祁子颖的人,也没人敢往他头上怀疑。
此时的轩辕策,自从大摇大摆走出客栈之后就一路转悠,脸上玩世不恭略带算计的笑始终挂在唇边,直到碰见祁子颖。
他看着来人也不害怕,几步上前拱手抱拳:“见过公子。”
两人在外太子的称呼多少不合适,他只能选择另一种称呼。
本以为祁子颖应当恼怒有人拦住自己的去路,可在面对轩辕策的时候他的脸上居然没有不耐烦或愤怒,反而笑盈盈的让轩辕策无需过于刻板。
“您这要去哪儿?”
“没事,我去看看席大夫。”
“席大夫,公子说的可是那个被你带回来为舍妹治病的大夫?”
祁子颖的脸因他的话默然忧伤,看起来还真像疼爱妻子的丈夫:“没错,可我现如今还无法确定她到底有没有那个本事。”
轩辕策后退几步打开折扇,一边潇洒的扇风一边说:“既然对方是公子特地请来的人,自有过人之处何必在拖时间。我方才去瞧过那位大夫,人虽有些年轻,好在医术方面确实过人,我想应当可以试试。”
“这......”
祁子颖犹豫,轩辕策瞥了他一眼好奇的问道:“如何?难道公子认为还不行?”
“的确不行,那大夫来路我尚未查清楚岂能冒险,还请你转告将军就说我会尽快查清楚她的底细,唯有如此才能放心将瑶瑶交由她手。”
多么感人的话,为了自己王妃的安全考虑如此周到,若非轩辕策早就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估摸着现在还真就上了这家伙的当。
心里清楚归清楚,面上自然不能表现出来,赶忙感激的再次拱手道谢,姿态恭敬让祁子颖颇为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