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既然已经这样了,那么他就用另一种办法让这个缺憾被填补。
而他选择的法子便是让金凤兮为他带来过多的收益,比如父皇的好感,左将军的认可。
只要他能够让这两个人对自己认可,其他一切对他构不成问题,无非是处理时间久一点而已,大不了到时候坐上皇位在想办法让左将军下位。
为今之计最重要的并非除去太子妃这个有些危害的隐患,而是那大殿之上金灿灿的龙椅。
甚至他已经想好了,只要自己能坐上皇位,第一件事便叫他那个好二弟去下去陪伴他二弟的亲生母亲。
祁子帟一直都是最大的危害,唯有除掉对方方能一解心头之恨!!至于祁子睿那个病秧子,随便吧到时候放他一马丢个逍遥王爷的清闲头衔也没什么不好,即使对方恨自己又能怎么样呢?无非一个病秧子而已掀不起滔天巨浪给他造成影响。
金凤兮并不知道祁子颖的想法,她只是以为对方或许正在对自己产生兴趣,却没想到原来她也不变成了祁子颖棋盘上还算不错的一颗棋子。
如果金凤兮要知道自己如今在别人眼底的作用,怕得赶紧做好防备。
说来也只是一个人,就算在聪明也有限,她做不到明白所有人的心思。
最终金凤兮依言答应找来祁子睿做见证人,没过多久祁子睿便匆匆忙忙赶了过来,在看到两人的时候也不吃惊,反倒张口问祁子颖:“皇兄你当真要这么做?”
“没错,皇兄已经下定决心要请席大夫去给太后治病,要知道席大夫的医术那可算是神医亲传。”
“可......”祁子睿看了金凤兮一眼,将原本想说的话吞回肚子里不在多言,好在金凤兮善解人意,见他如此便借口去沏茶离开了房间。
祁子睿见金凤兮走后,压低声凑近祁子颖嘀咕道:“皇兄就算她说自己是江天医的弟子,你我也不能草率行事啊,万一她说谎呢?”
这种可能不是没有,毕竟他们长这么大从未听说过江天医有弟子,而且祁子睿比祁子颖更清楚这件事。
闻言祁子颖无所谓的摆摆手笑着道:“哈哈,无需担心我相信席大夫不会撒谎。”
“皇兄,你怎么敢如此肯定她不会说谎,现如今冒充高手骗财的人数不甚数,万一她要没有本事,那岂非害了皇祖母。”
“子睿,我想你应当明白,既然皇兄敢这么做便有自己的底气,你这算什么?”
他板着脸呵斥祁子睿实则心底倒松了口气,至少祁子睿的态度让他肯定他跟江天医和这个大夫无关。
只要彼此之间没有干系他就可以放心,否则他不敢保证祁子睿会不会跟那个大夫两人里应外合对付他。
祁子睿闻言似有些委屈,又不得不碍于对方身份道歉:“皇兄抱歉,是我太着急。”
见他道歉,祁子颖赶忙笑眯眯的拍着他肩膀安慰道:“皇弟无需担心,皇兄这么做自然有把握,要知道这位席大夫可是江天医亲自接受的,足可见席大夫并未说谎。”
祁子睿不在辩驳,反倒瞪大双眼一脸不可思议的看向他:“什,什么!!?皇兄你见到,见到恩人了?”他的情绪有些过于激动,以至于咳嗽不止。
“好了你先冷静点,我确实见到过江天医,但他作为大夫治病救人本就是天职,谈何恩人一说。你啊就是太过知恩图报,也不瞧瞧对方究竟有没有资格。子睿,你要知道你的身份不一般,即使江天医也不过一个医术比旁人好的江湖郎中罢了,当初替你治病又不是没给他钱,何须感恩。”
祁子睿很乖,闻言垂首道:“皇兄教训的是,看来我确实不适合做皇子,反倒那些平常百姓的生活更适合我。”
“子睿说什么傻话呢,你作为皇子就要有皇子的样,怎可说像个平常百姓那般的贬低自己的话!!”
“可皇兄我......”
本想说什么却被祁子颖抬手打算:“行了别说了,你那些贬低自己的话留着在心里足可,切莫到处乱说,这可是贬低皇室,哪怕身为皇位也不可乱说!!”
表面看似训斥祁子睿,实则心里冷笑他不知好歹,放着好日子不过羡慕那些没权没势的蚂蚁,还真适合做那种低贱的人。
两人之间的气氛实闹得有点僵,好在这时金凤兮端着茶盘推门而入,对于房间内怪异的气氛视若无睹:“啊哈,掌柜说没有好茶,这碧螺春先凑活吧,其实我觉着都差不多。”
到底差的多差不多其实金凤兮一清二楚,她本就喜爱茶酒,怎能喝不出好坏,只是为了表现出自己流浪客的身份,不得不表现的少见世面一些而已。
上好的茶叶每年产量极低,最终去向除去被那些官员一层一层扣掉的以外,其他茶叶都进了皇宫,所以外人根本没资格喝上那种好茶。
而她金凤兮身为一个没钱没势的流浪客,整日东奔西跑岂能有喝茶的闲情逸致。
两人见金凤兮来后赶忙调整气氛,祁子颖更是笑着介绍道:“席大夫可别因为碧螺春常见便觉着其实它很容易得。”
金凤兮瞅了一眼手里的茶壶,不解的偏头:“难道我手里的碧螺春与外界所卖有区别?”
“自然有很大区别,席大夫可知你手里一壶茶卖多少钱?”
金凤兮思考了一下,犹豫着竖起一根手指:“一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