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凤兮蹲在树上瞧着下面的一切嘴角抽了又抽,轩辕策摆明了在耍这些人玩,他如果当真想动手还用得着这么费劲,估计没几下就吧这些人处理掉了,哪里需要费劲。
她看着底下的一幕幕,好奇偏头看向身旁的人,想问什么在见到对方闭眼休息时顿住,最终选择沉默继续看下去。
其实她很好奇这些人到底是谁派来的人,更好奇子钰为什么不杀了这些人,而且她也很无语,轩辕策那到底在干嘛?好好的让人家两个互相往死打同伴,他自己却还要上去拉架,好似当真不希望这两个人打起来。
金凤兮很好奇,真的是子钰安排的吗?他貌似没有那么无聊才对把,什么时候也有这等恶趣味了?
正在想不通的时候就听先前还闭着眼的子钰小声解释:“他自己干的。”
既然对方有打算解释的意思金凤兮也不在憋着,好奇的偏头问道:“你到底怎么想的?为何要让这些人好端端的互相打起来,难道说他们有什么问题吗?”
子钰睁开眼看向下面,语气很平淡的说道:“没有问题。”
“你想要抓住这些人,让他们说出是谁派来的?”
“没有必要,我知道这些人是谁派来的。”
“那......”金凤兮刚想继续问,就见几道黑影从房顶上跳下来,将轩辕策三个人团团围住,其中看似带头的一人吩咐其他人将互相往死打的两人分开,眼神冷冷的看向轩辕策。
而此时的轩辕策单手抱着胳膊,眼神痛苦的站在原地,在对方打量的目光下紧张的赶忙低头道歉。
金凤兮见到这一幕,嘴角抽了抽在心中暗道果然好能装,她敢肯定自己绝对没有轩辕策这等演技,瞧瞧那每一个抬眸,就连睫毛都是戏。
她敢肯定若非自己早就知道这货是谁,怕都要被轩辕策给迷惑,认为他就是那些黑衣人之中的一员了。
心里虽然这么想着,她的眼神还是继续看着下面的每一幕,只见对方冰冷如同刀子的眼神打量轩辕策几眼,冷冷的问道:“你怎么回事?”
这个人很聪明,就因为自己来的时候没有瞧见轩辕策加入战斗,只看到两个人互相下死手想要对方的命,而轩辕策站在一旁什么都不干便开始怀疑他的身份。
就在对方打量轩辕策的时候金凤兮就知道这人不一般,果然刚想着就听对方冷冷的如此问。
同时她也佩服轩辕策的先见之明,他怕早就知道还有一批人没到,所以故意加入其中看似想要拉住两人,实则为的便是让两人出手将自己伤了好交代。
只见轩辕策在听到对方的疑问后羞愧的垂首,“我没有跟他们吵。”
“既然没跟他们吵,你胳膊怎么回事?”跟在他身旁的那两人其实不怎么严重顶多皮肉伤而已。
问题是,那两人因为互相打架受伤,轩辕策既然没有吵为什么会受伤,难道是他不小心磕的?这说出去有人相信才怪。
轩辕策没在回答,唯有那双眼睛似不经意的瞟向两人,眼中有瞧不起,愤怒。
多余的话不用说,单单就这一个眼神早已说明一切,那个微胖的黑衣蒙面男人走向打架被扯开的两人面前,扬起手便是每个人两巴掌,愤怒的瞪着他们骂道:“废物!!今日倘若因为你们两人的原因让那个人跑了,你们就等着受死吧。”
对两人说完又看向轩辕策,语气倒是好了不少:“你们来多久了,可有什么发现?”
轩辕策故作苦恼的想了想,之后还是诚实的摇摇头:“没有,我们来的时候根本没有人,可能我们其中有叛徒早就通风报信给那人了。”
站在树上的金凤兮闻言差点没忍住为轩辕策鼓掌,好在她还有警惕心知道自己身处的环境,于是压低声由衷的赞叹:“好一招先下手为强!轩辕策这家伙脑子转的够快啊!”
确实够快,一般这种情况下许多人都会因为紧张暴露自己,也不会往枪口上撞说出有叛徒这种出卖自己的话,而他去偏偏抢先所有人一步说出来了。
金凤兮清楚他这么说的目的,很多人都以为让别人不往有内贼上想自己就安全,实则抢先没别人提前说出问题才最安全,正因为所有人都认为内贼心虚,只希望遮掩过去自己的身份,所以才会不敢让旁人知道这点。
他们却忘记了,再次之前先说的人在别人的心理上他已经被排除在外,让别人认为并不可能是他,所以即便在他身上有些说不通之处也根本没有多少人往他身上想。
果然和金凤兮想的一样,那胖子看了轩辕策一眼,将他从上到下打量一番之后问道:“哦?你认为那你认为谁最有可能成为内奸?又为何觉着一定有内奸?”
轩辕策隔着黑布笑了笑,首先开口不是回答而是纠正:“那个,首先我说的是觉得有可能,并没有说一定就有。我只是认为,那个人没可能无缘无故大半夜还出去,除非有内奸在咱们中为他通风报信,让他知道咱们的计划。”
胖子将视线看向身边的十几个人,仔细的一一从他们身上略过最后停在鼻青脸肿站在哪儿摇摇欲坠的两人身上,双目似刀。“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被告诉不知道你们清楚我讨厌听到那两个字。”
说话间他手里的刀子一进一出,在拇指的催动下一会被送入刀鞘,一会又寸寸划出,两人看着那泛着幽幽冷光的剑刃大气没敢出,他们都清楚眼前这胖子的手段,以至于他们从来都不敢违抗胖子的命令。
虽然大家都是杀手,然而这个胖子对他们来说太厉害也太狠,这点早在当初他为跟随如今主子杀了全家父母妻儿姊妹兄弟等十几口亲人时大家就明白。
当然这也不是全部的原因,说狠他对自己才叫真的够狠,想当初他们其中有些人可是眼睁睁瞧着这家伙为得到信任硬生生从自己腿上割掉一块肉丢给如今主人养的狼,硬撑着看完狼狗吃掉自己肉疯子。
他们这些人虽然也是杀手,然而与眼前这个胖子完全没有可比性,她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冷血疯子,眼底只有如今的主子,为了主子让他干什么都行。
这样的一个人,他们完全不敢想象若自己被认为是内贼的后果究竟有多惨!!
那些跟随胖子而来的人默默后退拉开距离,独留那两个人进退两难,心都快跳出嗓子眼儿了,他们完全没有想到会有今天这一出,更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莫名其妙和对方打起来。
当然这并非此时此刻的关键,关键在于他们要怎么洗清自己的清白,这个人的手段过于残忍,比起让他处理自己他们更像当场自杀。可是他们知道,在这个人认为的面前,如果这胖子不让他们死,怕就算当场抽掉几根骨头他们也没法离开这个黑暗的人世间。
当初他们的主子之所以重用他便是因为其残忍的手段,和没有感情的听从命令。
他要的很少,只要有钱就行,当然他也有唯一一个原则‘仅限于拿主子给的钱,旁人若想拿钱买通他,那个人绝对活不到第二天早晨太阳升起时,而他杀了人之后那些买通他的钱一分不少他都会拿走,美名其曰‘把本来就是我的’’
金凤兮听着子钰的介绍,在看向底下那胖子的时候眼神依旧平静,嘴角眼角却带着嘲讽的弧度。
她不是眼里没有表情而是不能有表情,对于习武之人来说,任何一点诡异都发现,她若是用充满杀意的眼神盯着对方,不出两个数的时间对方就得发现有人对他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