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真是我担忧过度?席枫锦当真没有问题。”他瞧着旁边的荷花图,嘴角轻勾起冷笑道:“呵!!无所谓,不管有没有问题她都得陪那女人一起死,说不定下去还能互相认识认识。”
他已经做好完全准备,那个女人必须死,而金凤兮就是最好的那个炮灰......
金凤兮回到客栈,尚未推开客栈的门手便顿住,双眼嘲讽的看着那扇门。
等她进去的时候,刚好瞧见祁子睿端着一杯茶细细品味,见到她后笑呵呵道:“呵呵,方才这里进过贼。”
金凤兮挑眉,同样笑呵呵的问:“哦,什么样的贼,难道是端庄温润身着白衣月牙袍的贼?那我倒很好奇这个贼为何不走,却还留在此地等着被抓。”
她自然清楚祁子睿没问题,至于那个所谓的贼金凤兮岂能不清楚是谁派来的人,她心里冷笑面上到没有多大变化。
金凤兮就是这样一个人,不动声色当她出手时其实早已在心里盘算好一切,就等时机成熟时出手将其拿下。
“哈哈,我不是那个贼你放心吧,虽然我很穷但也稍微有点羞耻之心,更何况席大夫好像没有多少东西值得我丢脸偷。”
“嗯,继续说啊,就这样没了?”
祁子睿往唇边递茶杯的手顿在半空中,尴尬的摸了摸鼻梁:“啊哈哈,席大夫我还能说什么,难道你不相信本皇子?”
旁人对皇子,太子这个称呼那是高贵,然而从祁子睿嘴里说出她只觉得一股调侃味,简直跟旁人天差地别。
金凤兮都不明白这个家伙怎么能集高贵,侠义,不要脸,小混混之气于一身!
“你到底为什会来我这儿?想要让我不怀疑也很简单,只要你不在这儿我就无法怀疑你。”
“......”祁子睿无语,他发现自己好像没话可说。
斟酌半天词依然无话可说,他只能耸耸肩苦笑道:“所以我这是百口莫辩了?本皇子就不该好心待在这儿替你守东西,早知如此我应当悄然离开才对。”
“那你怎么不悄然离开?”
祁子睿被噎住,毫无形象可言的翻着白眼起身嚷嚷:“这天没法继续聊下去了,算了吧我离开。”
结果在他腿刚迈出去一条的时候又听金凤兮问:“你来找我所为何事,别告诉我单纯因为知道我这里有贼,想帮我看这。”
祁子睿背对着金凤兮笑,眼里划过一抹算计得逞:“果然席大夫一定会问。”
“那是,怎么能让五皇子失望,我自然得问。”
北冥羽斟酌再三,方才严肃的道:“我希望席大夫可以治好太子妃的病,无论用什么方法。”
金凤兮蹙眉,她虽然知道祁子睿有事来找自己,但是为什么他要跟自己这么说?如果他们争夺皇位,左将军之女活着对祁子睿来说并没有任何好处,他应该更希望那个女人死才对。
似看出金凤兮的疑惑,他第一次冷笑:“呵,有些事完全没有席大夫想象中那么简单,祁子颖他这是想让我死啊。”
对此她并没有多少吃惊,但还是故作惊讶问道:“什么!!?五皇子同太子殿下兄弟之情那么好,太子殿下岂会害你。”
“行了,席大夫你这样装真的很好吗?我没有试探你,而是事实。”
“事实?那你总得说说什么样的事实吧,不然我岂能明白你所想。”
如今金凤兮反倒不着急,打着哈欠坐下不疾不徐的喝茶,她在等,等对方跟自己坦白,等对方给出好处。
两人很清楚彼此都在装傻,只看谁先忍不住破功。
这次最终破功的是祁子睿:“祁子颖跟我的关系没有那么简单你应该很清楚,他想要的只有皇位,而我无论有没有威胁都都除掉,因为他无法肯定我没有危险。祁子颖这个人跟我一起长大,他什么脾气秉性我怎能不知,如今他重点对付的人是祁子帟而我只不过顺带罢。”
“所以你就打算趁早准备。”
“没错,对于威胁到我的人,我又怎么能让他得逞。我虽然是个病秧子,但还不想这么快就死,所以为了自己的命只能对不起我那好兄弟。”
金凤兮轻笑,忍不住调侃:“呵呵,我还以为五皇子是一个单纯,对亲人多好的人,原来也不过如此。”
“好要因人而异,对于想要自己命的人还是算了吧,我实在没有那份命对他好。我希望席大夫与我一同治好太子妃的病,只要太子妃病情无恙咱们自然没事。”
“你为何认为只要太子妃没事咱们便安然无恙?难道说五皇子你知道些什么?”
祁子睿不答,笑眼盯着金凤兮许久,这才缓慢说道:“席大夫还要装多久,我都已经坦白了你就没打算互相坦白一二?至少应该建立起信任关系,否则岂非叫我心里不踏实。”
“你踏实不踏实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可没有说过跟你合作。”她在考虑对方说的话到底有多少真实性,她就这样一个人,无论任何事都没百分百确定才能考虑要还是不要接受,自然在报仇这方面似乎多少有点着急。
只见祁子睿掏出一块玉推到金凤兮面前,脸上的笑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严肃认真“这个东西可以吗?”
那块玉很特别,至少金凤兮长这么大以来还真没见过,圆融的玉佩正中央竟有条隐约可见的龙纹,那条龙虽小却栩栩如生,仔细盯着甚至有种它可能会一飞冲天冲出玉佩的错觉。
“我母妃留的东西,今日作为你我彼此信任的连接,你且放心只要有这块玉佩在我觉对不会说谎。”
然而金凤兮却没有动那块玉佩,她方才分明从对方的眼里看出了不舍和悲痛,心里有疑问想问又怕唐突,思考再三终试探性问:“你母妃留的。”
“对,这块玉是我母妃尚人世的时候留给我的东西,所以我一直很宝贵,但我相信母妃若知晓我为了保自己的命才会将其暂时赠与她人,母妃定然不会怪罪与我。”
没有变化,祁子睿脸上的情绪除了拿出玉佩时的那点变化,在没有一点变化哪怕说这自己母妃的事时,也平静如常好似完全与自己无关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