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天医的口气虽然很大,金凤兮却没有半点质疑,如同北冥羽相信她一样,她同样相信自己这个师父说的话,只要江天医所说十之有八绝对是真话。
金凤兮也没有指望江天医出手,事实上她也知道只要江天医出口说的话绝对没有虚言,他说过得金凤兮自己来就绝对不会动手管一下,她觉着自己说不管就不管的性格就是江天医这里学来的。
事实上她也没有打算让江天医出手,哪怕对方打算出手她也不会让江天医帮自己,她说过自己的路自己走,想要更前一步指望别人是不可能长久的,她虽然身为女子却不觉得自己该让谁帮忙。
她并没有抓紧时间替太后治病,事实上就如今这种情况她也无从下手啊,能做的唯有想办法赶忙想出法子。
金凤兮眼睛一亮,既然如今江天医在自己面前她为何不找江天医呢,参悟这种东西自己慢慢摸索自然很慢,那如果换一种方式让江天医偶尔说那么一句,就凭她的悟性自然能更快。
想着她将自己不解的说于江天医听,江天医显然没想到金凤兮会问自己,眼底倒是闪过一抹欣赏,挥了挥衣袖毫不吝啬的开始讲解,只是他的讲解很模糊,即便如此却也给金凤兮带来了不少收益。
她想的确实没错,在江天医的偶尔提点下,很快她便差不多将一本书参悟透彻,也正到此时她才发现,原来是自己想的过于复杂,有些根本没有那么难以理解。
对此她也只能认命的苦笑,人便是这样有些东西明明很简单,却因为给出这个东西的人在心中很厉害,所以便认为对方绝无可能出这么简单的题目。
正因为这种自己想的过于复杂,才会将一件原本就很单纯好解决的事迟迟无法解决,她若当初就知道好解决哪里还用这么慢!
时间过的很快,在抬眼看去时早已没了太阳,她甚至因为过于投入没有发现祁子睿的到来。
祁子睿如今的身份不适合与江天医两人多接触,或许祁天国皇帝知道他们之间有关系,但是祁子颖,等人却不知道,所以他还得装不认识。
说来祁子睿之所以装作不熟悉,为的便是那两个皇兄互相对着干,只要不牵扯到他就行。
他不愿意自己动手,哪怕那两个人从未当自己是兄弟,他作为一个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也不想自相残杀。
若说自己动手解决那两个人,对他来说并不算难事,更多的是他不愿意动手。
他这个人或许对外人特别狠,实际上心中总有那么一块净土让他保持当初的自己,这是他为自己留的,也是为自己母妃留的。
当初母妃不愿意让他参与争夺皇位就是怕他走上那一步,变的与那些人一样,所以他即便争夺这个皇位,也绝对不会将事情做绝对,或许这点也是祁天国皇帝,他的父皇愿意将皇位交给他的原因之一。
看着不知道与江天医窃窃私些什么的祁子睿,她眨巴眨巴眼好奇的问道:“你什么时候来的?”
祁子睿瞟了她一眼,继续转身与江天医聊天:“所以这件事交给你办,记住别让人知道。”
“哈哈,这种小事用不着你说,我又不是没干过何必还要你来提醒。”
江天医摆摆手毫无所谓的哈哈大笑,他在祁子睿的面前总是那般轻松,那是金凤兮从来没有见到过的江天医,一直以来的他在面对旁人的时候脸上总带着笑意,风姿绰约,仙风道骨的模样让人总以为他便是仙人下凡。
然而事实上江天医并没有旁人想的那么难以接触,他跟普通人没有什么区别,该有的喜怒哀乐一样不缺,只不过这个人似乎也没有什么该大喜,大悲的事值得他情绪转变。
正是因为如此他才看起来没有什么变化,好像生来便那般神秘。
曾经的金凤兮也如同旁人那般认为,直到她见到江天医与祁子睿的相处,方才明白自己好像脑补的有点过了。
当然除了他身上的气质,还有江天医那不老的容颜让人错误认为他与旁人不同,对此金凤兮着实想不通,既然江天医是一个正常人,为什么他不会老?
曾经也不是没有想过对方带着人皮面具,后来偶然发现好像自己想太多,江天医并没有带所谓的人皮面具,他那张脸是真的不老容颜也是真的。
江天医当真不会老吗?每次见面时似乎除了那头更为花白的发,好像脸上褶皱都未曾多过。
甚至于金凤兮有种错觉,他好像比当初更年轻了,虽然没有什么对照物可以让她对照一下,但她确实觉着江天医好像更年轻了。
对此她倒也没有多问,她也觉着没有什么好问的,只要江天医好好的比什么都强更年轻有什么。
看着两人旁若无人在旁聊天,她只好去看看太后的病情。
她的手把上太后那比旁人弱的脉搏,在看看对方苍白的面色,眉头越蹙越紧。
当初说没有多余变化,如今她却发现好像并非如此,太后的病情有所恶化,甚至她从太后的体内探出中毒的迹象。
两人见金凤兮迟迟没有动静,这才停止交谈看向床边,直到祁子睿侧边看清金凤兮的表情,他终于在也淡定不了三两步上前问道:“如何?”
谁知仅这一句话,金凤兮却将视线转向他,面色冰冷,眼中覆盖一层寒霜。
这样的金凤兮有些吓人,与平常那个平易近人的女孩判若两人,而这样的她在之情的他们眼中才更加真实,也唯有拥有这种气势的人才能坐上最高的那个位置。
尽管如此祁子睿却没有空闲管金凤兮的脸色,他看向金凤兮面上的笑意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凌冽的气势,之内而外逼迫在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