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他将自己这十几年所有的记忆自脑海中过了差不多有一遍时,却听江天医说道:“听说当初你很嚣张?”
“啊?”他是真懵了,什么叫当初很嚣张?
北冥羽眨眨眼,反应了两秒小心翼翼问道:“我一直很嚣张,您说的当初是指哪一次?”
“......”这下换江天医懵了,他完全没有想到他那个徒弟收的徒弟这么奇葩,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回答,什么叫一直很嚣张?
不但江天医懵,金凤兮也懵,她也没想到北冥羽还有这一出,虽然北冥羽嚣张这点她承认,但你当着江天医的面这样说真的好吗?她作为徒弟都不敢跟江天医这么说话。
然而此时的北冥羽真的很想给自己一巴掌,他是想好好问对方到底什么意思,结果好一紧张就说出这种嚣张到如同挑衅的话,这不是找死呢吗!别说江天医的身份如何,就他多少算自己师爷这点他作为晚辈都不该说。
他现在真的很想打自己几巴掌问一问到底怎么想的,咋就什么话都往外蹦呢,这不是自己找死呢吗!!
小心翼翼的看向江天医,结果发现他依然在笑,而且那个笑意似乎比方才真实了许多,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
事实上江天医根本就没有生气,他甚至有点对自己徒弟收的这个小孩很感兴趣,低低的笑:“平常嚣张不嚣张我不在意,也没有兴趣知道。我只想知道你当初面对黄家那个小子的时候,很嚣张。”
神同步,同一时间北冥羽跟金凤兮两人的眼角嘴角同时抽搐,他们完全没有想到江天医说半点居然就是在说这件事,当初只因为好用所以他们用了江天医的名号,结果居然就被发现了!!
那么问题来了,江天医到底怎么发现的?北冥羽不知道江天医跟祁子睿有关系,但金凤兮知道,她很快便联想到是轩辕策说的。
祁子睿那种性格对不重要的事情根本不管,所以他自然不会无聊说这些,轩辕策却不同,那个家伙唯恐天下不乱,既然子钰认识江天医没道理他不认识。
北冥羽纠结的看向江天医,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心底一声声的叹气就没有停过。
他开始有点后悔当初自己没事为何自己跑前面去呢,要是他当初花点钱随便找个人去,现在估计也没有这么多的事!
所以说,无论怎么做如何小心,该出事的时候还得出事,而到了出事时又开始后悔自己当初为何没有这么做,没有那么做!
人生啊太难了,他都怀疑金凤兮当初是不是早就知道江天医会知道,所以才派他这个冤大头去。
完了,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他都不知道江天医到底说这些话是几个意思,该不会要找麻烦吧?
别啊,这个人他招惹不起,万一江天医真找麻烦他就当真完了!
正在他过了好几个自己如何完的画面时,却听江天医说道:“其实我当初的本命不叫江天医。”
“???”所以到底几个意思,您老人家突然说这种话到底想说什么。
北冥羽不懂金凤兮却明白,若非江天医当初说的那些过往其实她也不懂江天医此时的话是所为何意,他怕是又想起了自己师父。
“但我不记得自己原本的名字叫什么了,年岁过长的事早就忘的一干二净,唯一记着的不过一个自己姓江罢,父母是谁,家住何处一概不知。”
“......”北冥羽安静听着江天医所说的话,他虽然还是不太能听懂对方的意思,但好歹知道了一点,江天医确实年龄要比想象中大很多,能说出两时间过长不记得这种话的人能有多年轻?
至少他见过五六十岁,七八十岁的人都不曾说过江天医方才所说的那番话。
忍不住这张破嘴,他突然脑抽问道:“额......所以您究竟多大?”
这话出口,他又想抽自己的嘴,没事干啥乱讲话!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吗!
好在江天医似乎很大度,很看着确实够大度,他还是在笑甚至连眼睛里的情绪都没有变过,好像对于这个问题他根本就不在意。
“很大,大概有两百多岁了吧,怎么你想跟我活得一样久?”
“不想,除非身边在意的人都跟我一样长寿,否则我自己长寿那不是没事虐待自己,生活本就够苦在看着在意的那些人离自己而去,我还不如先他们去死。”
江天医眯眼,微挑眉饶有兴趣的道:“哦?长寿可以得到许多好东西,难道你不想吗?”
“您这话说的我就不赞同了,那么您认为我该有什么好东西想得到?”
“比如,这个国家......”
未等江天医说完话,却被北冥羽抬手打断:“别,对于国家我没有兴趣,我这个人懒散惯了对于这个国家想都没有想过,也根本不想要。或许确实有许多人想当所谓的君主,但这并不代表所有人都该如此,我没有那个理想抱负,也没有那个本事。”
没有本事吗?事实上他若当真愿意当所谓万人之上的君王,就没有赫连晓什么事了,凭借他的头脑想坐上月氏的王简直易如反掌。
或许小的时候确实为了保护自己改换姓名甘愿沦为王爷一辈子,可是这不代表他没有本事夺得王位,只要王位攥在手中谁敢在姓上说三道四?只要他有本事,能让月氏越来越好,得到的只会是许许多多的赞美爱戴。
说白了一句话,他根本就不想坐那个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