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她似乎并没有打算隐瞒,双手撑住桌面,自袖口中将那本书抽出,语气缓慢却不让人烦躁:“这种落雪梅花的毒,不正是师父您研究出来的吗,自己研制的毒药自己怎会不知。”
语气不疾不徐铿锵有力,似乎早已认定这便是实,她的声音没有停接着说下去:“当初那人既已死,这毒药配方又是何处而来?那人无缘无故做这种无聊之事有必要?且书中从未说过这人是个大夫,若对方并非大夫,又没有研究毒药的嗜好,为何闲来无事好奇这种东西?”
“当时的他心烦意乱,哪里有心情去写这些无聊的东西,况且书中记载这人从未离开过屋子,那他的笔墨纸砚,吃食何处而来?书中还有记载,他并非当时便崩溃活不下去,为何撑过了几年时间突然撑不住?”
“众所周知寒冷有许多作用,最大的作用便是保持东西不变。”此时她每一个疑问,每一句话都戳在江天医身上,毫无躲避的余力。
金凤兮所说不假,这些都很可疑,或许看来没什么,但只要将情其仔细揣摩便可得出问题来,一般人没有那个耐心去揣摩,唯独金凤兮过于八面玲珑将每一个小细节皆看的明白透彻,抓住漏洞便一直揣测。
多年来高度警惕的神经让她养成这种条件反射,倒并非不信任江天医,只是习惯罢了。
也正是这种习惯让她发现不得了的秘密,关于江天医的秘密。
当得知这个秘密时心中所有的并非崇拜而是苦涩,她真的很想问江天医一句值得吗!为了一个早已不在,或许即便活着也无法与他在一起的女人,这样折磨自己值得码?
或许因为她不懂得情爱,对于那些痴男怨女没什么感觉,甚至认为他们很无聊,为何不将有用的生命放在其他地方,这种情爱当真不需要就如此付出。
张张嘴不知道为什么即将脱口而出的话卡在喉咙间,无论如何都不愿配合,最终她只能放弃。
“师父不打算说说吗?我知道这样或许对您很不友好,但是......”
江天医并未责怪她,眼中的笑意依然在,好似这件事与他无关一般:“不知道你所谓何意,既然小丫头你都这样说了,作为师父自然得诚实些。没错,落雪梅确实是我所研制,当初钻研落雪梅时其实没想那么多,的的确确只是因为无聊罢了,只不过我没有想到落雪梅的毒性如此之大!”
“我只不过尝试一下,不料会变成那般模样,后来想了许多法子,我忽然发现身体虽然不能接触热度,却也停止了继续衰老,两年来我竟毫无变化,然而这样不行我还得找人,于是便想尽各种法子研制解药,再后来我的确研制出了解药,只是可惜那种解药左不过做到缓解,没有多少大的用处。”
“每年入春时我便服用解药,在一个月余无光之处安顿,直到身体皮肉脱落一层重新长出新的皮肉便可维持一年无事。后来我发现事实上并非不老,而是因为冰冻的器官让生长变的缓慢罢了,随着发丝逐渐苍白,我的生命也在逐渐消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