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是谁,也知道你接近皇兄的目的。现在我已经坦白了所有,难道你还想继续隐瞒吗?”
顷刻间,她那张分明稚气未脱的脸竟给人一种蜕变的错觉,好似换了个成年人,但事实上并没有改变。
“你不用这样看着我,身为祁天国的公主应该有自己的判断,你难道还能指望本公主跟那些小草民一样天真单纯吗?自然我也希望那样,只有像他们那样才能开心,可人总会长大无非是时间而已。”
“我所身处的环境不允许我像他们那样天真烂漫,无忧无虑脑袋里只有春风花木!”
金凤兮打断祁子馨的话,突然说道:“你错了,你所说的是有钱人家,至于那些百姓家的孩童,从小便得扛起生活的重担,他们不比你明白的少,只是瞧着憨厚罢了!”金凤兮突然想起小鱼,那个孩子才只有几岁却什么都清楚,旁人的一个眼神他都知道其中意思。
这如果就是祁子馨所说的单纯,那好像当初她的才最单纯。
祁子馨看向她眼神里满是询问:“什么意思?那些小孩又不用跟家人斗,他们过的还不够快活吗?”
“对确实不需要,可是你想想皇宫有多大?整个人世间又有多大,所有的喜怒都是这人世间具备的,皇宫里那些不过是其中一小部分罢了,它因为被缩小所以看得更清楚。”
顿了顿,金凤兮见祁子馨听的认真便接着道:“而你所了解的就是这些,至于外面如何你及时真切感受过?我不说远的,只说近处。”
“近处?我不觉得有啊,还有你说什么我没有接触过,那么现在我又在干嘛?”对于金凤兮的话,其实祁子馨根本没相信多少,她所见过的小孩都很天真可爱,哪里有金凤兮说的那样。
甚至感觉金凤兮在自导自演,用自己意识里想象到的东西来说给她听,当然即便如此她还是想听一听。
至于祁子馨的想法金凤兮自然知道,不过也无所谓相信和不相信对她都一样。
“你可能永远不会见到一个叫小鱼的男孩,他今年八岁却承担着家中所有的活,你知道他的父亲去了哪里?”
祁子馨摇摇头,心想该不会带着女人跑了吧,然而金凤兮接下来的话却让她断了这个想法甚至愣住。
金凤兮的神情很严肃,没有半分笑意缓缓的说出真相:“他的父亲早在他很小的时候便被抓去充军了,此后没过多久便传来消息说死在了战场上,自此他的母亲越来越憔悴,整个家庭甚至负担不起医药费,做饭,挣钱,抓药,求人,这些活便搁在了小小少年的肩头。”
“他被人打过,被很多欺负,被嫌弃,药铺甚至不愿意抓药给他因为没有钱,也正因为没有钱生病只能拖着,我去的时候他娘亲已经没剩多少活头了,唯一的心愿便是儿子可以有个好归宿。”
“没过多久她的娘亲果然死了,可是!!他却没有大吵大闹,北冥羽他们甚至想隐瞒一下,可我知道他什么都明白只是不想给人添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