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春天，虽多是新芽，但山上的枯草枯叶是不会有人来清理的，放火绝对能烧起来。

“当然不是，我让它们去灭火的源头。”

“什么意思？”艾纯还以为自己理解错了。

火的源头……放火人。

“把那个女人杀了，她就没法放火了啊。”白说道，语气平淡得像说要杀鸡杀猪似的。

艾纯听到，倒吸一口凉气。

难道，病娇也能传染？

除了这个，艾纯想不到是什么会让一个可爱软萌的美少女变成了把杀人放在嘴上的狠人。

“你明白你在说什么吗？”艾纯做最后的试探，“你知道什么叫杀人吗？杀人可是犯法的。”

“我知道啊，我就是说把她杀了，看她还怎么放火。”

“额……谁叫你这种处理方式的？”

“跟她学的，她当初为了让我离开你想要杀掉我，那我为什么不能为了救我们自己而杀了她？”白面无表情，“我这属于正当防卫。”

“……”

神他喵正当防卫。

把杀人挂在嘴边还正当防卫，还有王法吗？！

“白啊，我知道你差点被她杀害，所以恨她，才会产生这种癫狂的想法，可是你也不用去杀她什么的，杀人终究犯法等我。”

“在这里该遵守什么法？”

“额……”艾纯语塞，他都不知道这里什么地方，怎么知道该遵守什么法。

“这里没有法，也没有别人，只要杀掉那两个人，这事就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

你为什么这么熟练！

艾纯心中警钟长鸣。

喵的，他就一普通人，怎么老遇到奇葩啊！

人时遇变态，猴时遇病娇。

“那个，白啊，咱有话好好说，先别搞这些打打杀杀的哈，就算不犯法，那你心里也会不好受的，我杀个鸡都会做噩梦，想来你也差不多，杀了人做的噩梦会更恐怖的。”艾纯安抚道。

“我不杀，我让它们杀。”白指着狼群，“它们杀掉，再顺便吃掉，都不用毁尸灭迹了，多方便。”

“嘶~”艾纯又倒吸一口凉气，白这种思想断不能留，否则后患无穷。

艾纯强迫自己露出微笑，语气也变得尽量温柔。

“白啊，不管是你杀还是指使它们杀，你真要做了，那也是罪魁祸首，还是会做噩梦的……”

艾纯看着白：“我希望你一直跟我给你取的名字那样，像一张白纸，不沾染别的颜色，尤其是血色。”

“你当初给我取名不是说是因为我们都是可怜人，我的白和你的纯组合在一起就是你喜欢的画师的名字吗？你没说过希望我像一张白纸啊。”

“咳咳，这句是我当时在心里默念的，是一种暗地里的期望。”

“是吗？”白看着艾纯。

艾纯使劲睁着自己纯真的眼睛。

白收回目光。

艾纯以为白信了他的话，脸上正要露出发自内心的纯真的笑，怎料白突然来了一句：

“你说这么多只是想保护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