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说得清楚些可好？”

“每一个平行世界都有一个艾纯和王真真，而我那个世界的艾纯是个科技天才，用你们这里的爆米花电影来说，就是斯塔克那样的人物，我身上的铠甲就是他发明出来的。”王真真脸上挂着笑容陷入回忆中。

“他这人痴迷于发明，可以说除了冷冰冰的机械，没有什么能拨动他的心弦，但恰恰因为此，我喜欢上了他。”

“在这里，你是舔狗，在那里，我却是舔狗。”

“他穷没有经费研究，我给他经费，他要什么我给他找来什么，但是他并没有对我有什么男女之间的感情……或许他根本没有。”

“他只知道不停地发明新事物，钢铁铠甲，宇宙飞船，位面穿梭手枪，激光枪等等，很多很多，但是呢，他只顾着发明机械的东西，没发明增强身体的药物……”

“他过劳而死，那年他才二十五……”

很奇怪，明明是件悲伤的事，王真真这个叙述者脸上没有任何伤感表情，艾纯这个倾听者也没有。

“之后，我觉得他不应该这么就死了，就想方设法复活他……可惜，科技再发达，也没有办法让人死而复生，尤其是脑死亡的人。”

“后来我拿着他发明的东西开始到别的世界找他……其他世界的人都跟他一样聪明，但是性格却不像他那样对某种东西狂热，甚至有些人很烂，让我总感觉不是他。”

“我不停地穿梭于各个世界，但始终找不到跟他一模一样的人。”

“然后我突发奇想，那么，我把他们改造成他怎么样呢？”

“所以，就有了这样的你。”

叙述完的王真真看向艾纯，问出一连串的问题：

“你现在是怎样的艾纯呢？按我的设想，你应该看破红尘了吧？你想报复吗？想成为一个发明家发明东西去杀死她们吗？”

艾纯看着王真真，张口道：“在我回答之前，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白是真的死了吗？”

“死了。”王真真回道。

“她又是什么情况？”

“只是为了给你找点刺激而设置的棋子而已，而她的那些能力不过是我给她的，记忆也被我篡改了。”

“所以说，是你害死了她？”

“是的。”

“……”

艾纯盯着王真真看，没从她脸上看出丝毫杀人后的愧疚，或是疯狂。

或许对她来说，杀了个人似乎就跟捏死了个蚂蚁一样。

“你杀了很多人。”

“杀了很多，当然杀的更多的还是其他世界的你。”

“为什么杀他们？他们也是艾纯啊。”

“我可以有无数个，艾纯，一个就好，所以……现在的你，是怎样的你？”王真真平静地看着艾纯。

艾纯没有从她眼里看出任何杀意，但他知道，只要自己没有说出她想要的回答，他免不了一死。

可是，艾纯不想按着她的意思回答。

也许这是他舔狗人生中觉醒的一点反抗意识吧。

想到这里，艾纯咧嘴笑笑。

“我还是从前的那个我。”

王真真没有急着痛下杀手，而是唤出系统。

待系统脱离艾纯脑海，她随意地一挥手，艾纯就被拍飞向旁边的悬崖下。

悬崖下，一群等待着的各种鱼类瞬间将艾纯分尸，吞入肚里，甚至其中，还有乌龟和鲤鱼。

当然，有意思的是。

艾纯在被分尸之前的想法：我又死了。

王真真看也不看艾纯死没死透，拿出位面手枪对着空气一射，一道空间门打开，她带着系统进入其中，眨眼睛连人带门一起消失。

……

此后，这方世界再也没有艾纯，也没有王真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