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兄,那大傻子还真去了,这才就算不死也得脱层皮,我们倒是等着看好戏。”
某个不知名的富家子醉醺醺的,指着薛蟠不屑的说道。
“嘿,这金陵来的破落户就是没见识,由宁侯这样的亲戚都不知道巴结,要是我,哼哼……”
刘雄看着薛蟠连连冷笑,薛蟠还真是个大傻子,宁侯风头在这京中一时无二,他要是有这种亲戚,这一辈子荣华富贵不说,高官厚禄唾手可得。
“刘兄!宁侯还真跟着他来了!”
刘雄瞬间打了个机灵,醉意都去了几分,不是说宁侯出身军伍,脾气暴躁,轻则打骂重则杀人的吗,怎么现在如此好说话,想是他和薛蟠有几分亲戚关系在,不好驳了薛大傻子的面子,对,一定是这样。
薛蟠请到了贾珝自觉得了面子,得意洋洋起来,贾珝看着他这一副姿态倒是好笑。
贾珝走进包间,闻着满屋的酒气脂粉味,不禁皱起了眉头。
“你们都下去吧。”
张山看着皱眉的贾珝对那些安安静静,工工整整坐好的小娘说道。
贾珝挑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这才好些,原本喝的烂醉如泥,左拥右抱上下起手,马上就要上演活春宫的几人在贾珝亲兵走进的一瞬间坐好,乖巧无比。
“就是你们几个让薛蟠去请我,想和我认识认识?”
贾珝靠着窗子问道,微风拂过,将酒色之气冲散。
“在下世袭三等男,巡城校尉刘方之子刘雄,见过宁侯。”
刘雄一脸忐忑,对贾珝拱手说道。
“刘方?没听说过,你很紧张?”
贾珝看着战战兢兢的刘雄问道。
“不紧张,不紧张。”
刘雄连忙摇摇头说道,紧接着贾珝点点头又问道:
“那你为什么不紧张?你看不起我?”
刘雄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我该紧张还是不紧张,要不你给个指标,正反话你全说了,我还能怎么办?
“在我面前玩这些小手段,你配?下次别玩这些小伎俩了,滚吧。”
贾珝挥了挥手,刘雄几人瞬间松了口气,脚底抹油一般蹿出西施阁。
“这,这……”
薛蟠看着瞬间消失不见的几人,瞪着眼睛,一阵语塞。
“他们摆明了就是想看你出丑,你要是拦不下我,就会成为他们的笑柄,而我在京中风评一般,他们认为你和我见都没见过,哪里会有什么交情,就等着笑话你呢。”
薛蟠茫然的点了点头,转瞬一双眼便被怒火充斥,一脚踹翻凳子,站起身说道:
“好啊,我把他们当成生死兄弟,他们等着看我笑话,我饶不了他们!”
说罢,薛蟠就要冲出去找刘雄几人麻烦,却被张山拦住,又摁在了凳子上。
“毛毛躁躁的成何体统,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他们日后不再找你,你又何苦将事情闹大呢?”
张山闻言诧异的看了一眼贾珝,这是你台词吗,别人恶狠狠的看你两眼你都恨不得活埋了他,一个人生信条是“有恩可以不报,有仇必报”的人现在让别人大度,狗还是你狗啊。
“我现在倒是有个事情要跟你商量,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贾珝看着被摁在椅子上的薛蟠,缓缓说道。
“珝二哥有事直说便是,只要兄弟能办到,刀里来火力去,兄弟都没二话。”
薛蟠闻言拍着胸脯说道。
“倒也不让你去闯什么刀山火海,我听说你有个丫鬟叫香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