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说前两日得到,那必是这几日抢的,既然如此那贾珝还跟他们客气什么。
至于还回去,众将就看着呢,送回去众将虽不会说什么,但哪有手上握着的真金白银来得好,这笔珠宝有价无市,足够让他们和任何人翻脸。
“我倒是听说甄家给忠顺献的寿礼里便有这件狐白裘,莫不是……”
谢鲸看着被贾珝收起来的狐白裘若有所思道。
“哼,甄家就是送东西,也是走水路,两淮水贼被我剿了个一干二净,哪里有人敢劫,再说这是幽燕,再往北一点那就是辽东,甄家从两淮送到幽燕,再送进京?”
“你若是怕了便分文不动,就算有人找来也怪不到你头上。”
赵天德随意抓起一把珠宝,不屑说道,人都杀了,你在现场,还想着置身事外?
谢鲸连连苦笑,也上前抓了一把,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京营其他人敌视,若是被其他人视为地方,哪在京营之内举步维艰。
但他不得不说,贾珝还真是野,你是官军吗,怎么比土匪还土匪,杀人越货。
众将连忙上前瓜分,这是笔赃款,自然不会出现在明面上,贾珝都拿了,他们还装什么。
贾珝看着被众将拿完还剩下大半的珠宝,连连冷笑,这是让他背锅啊,他倒是也不矜持,随意抓了几件扔给李遒,便将这些珠宝和狐白裘放在一处让张山收起。
“连忙带人剿灭清风寨,山寨上下,鸡犬不留。”
贾珝收拾好对着赵天德说道,人杀了,东西吞了,那当然要收拾好首尾。
……
“李大当家打开门,李二当家以对我们说明你意,说你寨中还有一笔银子要我等来取,他正在我军中做客!”
李净闻言暗骂,有了哪些个宝贝都办不成事,还被人扣下,又得让我出一笔银子去赎你,真是废物,要不是亲弟弟,我才不管你。
连忙打开门,让人抬着几个木箱出门,高声喊道:
“不错,这便是那笔银子,李净双手奉上!”
赵天德点点头,一挥手身后大军连忙挤进,当下攻破了清风寨。
“你这狗贼岂敢如此?当我清风寨是泥捏的不成?”
李净目眦欲裂,对着闯进寨中的赵天德咆哮道。
“哼,十几年来你辈为害乡里,鱼肉百姓,我今日便是为民除害。”
赵天德戴上面甲接过砍刀,高声说道,李净连连大骂,想黑吃黑就直说,还在这冠冕堂皇,当真恶心。
“看到你师叔所用之兵法没有?”
贾珝指着攻破清风寨的赵天德说道。
李遒点了点头,稍有明悟。
贾珝看着点头的李遒一巴掌拍了上去,摇了摇头说道:
“你理解什么了?赵天德这厮就是欺这山贼无谋少智,战场上这般蠢人终究不多,你若是如此,下场便是被射成刺猬。”
“还有便是这山贼无有强弓劲弩,赵天德披甲数层,又站在百步开外,清风寨就算要射杀他,也破不开他的甲胄。”
“北宋萧挞凛站在七百步开外尚被射死,你有几条小命能赌?”
“夫将兵者,不战则守,不守则走,不走则逃,不逃则死,又言‘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活着一切皆有可能,死了万事成空,此为我教你的第一点。”
李遒有些吃惊的看着贾珝,哪有第一课就教弟子跑路的,不过贾珝之言倒是让他大受裨益,好死不如赖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