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嘉佑帝现在就需要杀一个人,杀谁不重要,但是一定是要有这么一个人的,孙安就是撞在枪口上了。
……
“母亲,这笔银子咱们是交还是不交?儿子听外面说不少大臣都有些怨言,想着联合上书……”
贾母看着有些天真的贾政,长长叹了一口气,这人还真是被蜜罐子泡久了,这么浅显的事都看不出来了。
这件事不管是谁提出来的,只要嘉佑帝通过了,那这笔银子必须交,联合上书要是有用,嘉佑帝就不是他了。
不交,那就是公开和嘉佑帝作对,下场死路一条。
“你去支十万两银子出来,给陈识送过去,省的人家来催。”
贾母暗道贾珝还真是个不要脸皮的,想着对贾珝的怨气就削了几分,这人是个不要脸的,得罪不得。
他和京中那些勋贵不同,勋贵荣华富贵什么没有,就挣这张脸面,但是贾珝不一样,他早就没脸了,既然如此还要这张脸皮做什么。
贾政暗叹一声,可惜了这十万两银子,就这样飞走了。
“存周兄,如此行色匆匆去做什么?”
贾政闻言连忙回头,是礼部的一位员外郎,平时交情不深,不知道这时候上门做什么。
……
“君侯请看,这是上好的徽墨,平日千金难求,只有了了数块流了出来,下官侥幸得了一块,正好送给君侯。”
“不错不错,我听说有传言说千金易得,李墨难求,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李墨?”
“非也非也,此墨质地细密,遇湿不败,香彻肌骨,磨研至尽而香不衰,为大名鼎鼎的潘谷墨。”
贾珝点点头将手上的潘谷墨放回盒子,潘谷是哪个?没听说过,反正是好东西,收起来了。
“方知府啊,我倒是有一事不明,想请方知府解惑。”
“请君侯放心,仲希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好,那我也不啰嗦,我此次出京只有寥寥数人知道,你是如何知晓的?”
方仲希原本有些讨好的脸色一僵,是啊,他是怎么知道的呢,贾珝亲自南下这件事,知道的人不少,但是这么快就传到方仲希耳朵里,那就不正常了。
按贾珝原本的路程也就罢了,现在他可是快马加鞭,还没到两淮他就上了岸转陆路。
现在却刚到两淮就被方仲希堵了个正着,这里面没猫腻,鬼都不信。
“这个……,这个……”
“方知府啊,你知道你上一任罗知府是为什么死的吗?”
“罗如烈自知罪孽深重,难逃一死,大火焚烧以免罪责……”
“错,是因为他知道的太多了,多到他只能死,贾珝言尽于此,希望方知府能领会其中奥妙。”
贾珝深深看了方仲希一眼,在张山的搀扶下上了马车。
方仲希脸色有些难看,整个后背被冷汗浸湿,贾珝这是提点他,不该知道的,不要知道,不该碰的不要碰。
贾珝南下明面上就是为了送徐山遗体回金陵,背地里的勾当人尽皆知,但是都是背地里了,能拿到台面上来说吗。
既然不能,那方仲希的爪子就别伸太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