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的现在又不管不顾了?
汤枭瞥了两人一眼,还是走近一步,轻声道:“大人,林姑娘身上还有众多疑团,若是人死在佥事府,只怕有人会借此生起事端,不如属下送盒金疮药过去?”
汤焕和汤绝瞬间反应过来,忙出声附和。
“是啊大人,建昌候府可是一直对咱们虎视眈眈。”
汤焕话音刚落,危真儿便急匆匆跑了进来,因为太过焦急未看清脚下,脚尖磕在石阶上,整个人顿时失去平衡超前摔去。
幸而汤枭及时伸手拉了她一把,才避免她直接扑在子书诀的桌面上。
“大人面前,怎可如此毛躁?”汤枭忍不住呵斥,目光却是不受控的将女孩儿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
他自己都不曾发觉,见她摔倒的刹那,他竟无比慌张。
危真儿怯生生的低下头,脸颊泛红。
换去了那身脏污残破的麻衣,一身简洁白色罗裙的女孩儿干净的仿佛透明。
巴掌大的小脸儿看起来柔柔弱弱,惹人怜爱。
连汤绝都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近来这府上可真是热闹。
先来了一个心机颇重的顾婉姝,然后又是生动有趣的小厨娘,现在又多了一个弱不禁风的小美人儿。
难不成自家大人真改了性子,决定要在府上留女人了?
汤绝颇有兴致的看向子书诀,却冷不防糟了一记冷眼。
警告意味太过明显,汤绝顿时敛起笑意,急急低下头打起了蔫。
子书诀这才满意的收回视线,看向危真儿道:“何事?”
危真儿局促的站在汤枭身侧,低着头小声道:“林、林姑娘在房中晕倒了,还流了很多血……”
话音未落,汤枭便察觉面前一阵风刮过。
再反应过来,案前的人早已没了踪影。
汤焕和汤绝见此急匆匆追了上去,汤枭紧跟在后。
危真儿站在原地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跟了上去。
痛、钻心的痛几乎要将她折磨致死。
虚掩的门板再次被人轻轻推开。
林妗染只看的见来人的白靴,以为是危真儿叫来了子书诀,用尽全力伸出手,声音气若游丝:“好……好痛……”
“痛?有多痛?”戏谑的嗓音从头顶传来,林妗染一怔。
不是子书诀。
“顾、顾婉姝?你来、干什么?”
每说一句话几乎都耗尽了她的力气,想抬头去看一眼顾婉姝竟都做不动,只能感觉到顾婉姝蹲下了身子,然后捡起了掉落在一旁的细针,残忍说道:“我还以为你有多能忍,才这么几针就受不了晕倒了。”
音落,顾婉姝捏着针尾,猛地扎在了林妗染的脊背上。
“嗯……”林妗染痛的闷哼出声。
眼眶发热,眼角已经含了泪。
然顾婉姝却觉得并不解气:“林妗染,既然已经走了,为什么还要回来?我本来都打算放你一名了!没想到你竟非回来找死不可!”
这次,顾婉姝瞄准了林妗染的颈动脉。
猛然举手便准备扎下。
身后却突然传来脚步声,紧跟着是一声厉呵:“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