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张怀安如丧家之犬一般,彭三娘也没了好脸色,不屑的瞥了周围黑衣人一眼,冷嗤道:“不知张老爷突然大驾光临,所为何事啊?”
张怀安如同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连忙上前赔着笑脸道:“三娘,你就别跟我装糊涂了,你在城中眼线众多,怎会不知道衙门所发生之事?如今闹出了人命,连皇上都插手了,我怕是在京中待不下去了,你既然是那位大人物面前的红人,能不能帮帮我?让人护我离京?”
“这可就难办了。”彭三娘冷笑道:“我只是一介女流,唯有这一间客店,如何能帮的了张老爷呢?”
闻言,张怀安脸色顿时苍白了几分,藏在袖口里的双手更是不住颤抖。
脸上的笑容愈发难看:“三、三娘,别说笑了,谁不知道你彭三娘神通广大,只是护送我离京,对你来说定不是难事。还是说……”
张怀安眯了迷双眼,声音也随之沉冷了几分:“三娘是故意见死不救?”
“那倒不是。”彭三娘身着大红色薄纱,随着她的走动,阵阵花香弥漫开来。
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一颦一笑间尽显媚态。
刚刚行至桌子另一侧坐下,几个黑衣人便突觉浑身无力,纷纷跌倒在地。
张老爷顿时慌了神,正想上前,却双腿一软,猛地跌坐在木凳上。
彭三娘一手拿着圆扇,见状不禁挡在嘴前轻笑出声:“哎呦,我忘了告诉众位,我这身上的花香啊叫迷迭骨,只要闻上那么一闻便会内力全失,不过你们别怕,一个时辰之后内力便会恢复了。”
听闻此言,黑衣人们也顾不得质问,连忙盘腿原地打坐,试图将体内的毒排出去。
张老爷不会武功,只能呆坐在桌前干着急。
双眼猩红的瞪着彭三娘:“三娘!咱们都是共为其主,你这是什么意思?”
彭三娘却是突然从袖袋中抽出了一把匕首,锋利的刀刃反射着慑人的寒光。
彭三娘一边把玩着一边冷笑道:“从前是,但现在你露了相,主人便留不得你了。”
音落,彭三娘举着匕首便朝张怀安靠近。
张怀安吓得全身颤抖,额间满是细汗,双眼紧跟着不断靠近的匕首,口中求饶道:“别、别杀我!我将我府中的银钱全部送与你,你也不用派人护送我,我自己走,我离开京城,走的远远的,再也不出现了行吗?别杀我!求你别杀我。”
然而彭三娘就像听不到他的祈求一般,刀刃已经抵在了张怀安的脸颊上,随着温热的液体流下,一股剧痛也瞬间蔓延至全身。
张怀安的惨叫声不断盘旋在厢房中,打坐中的黑衣人忍不住看了他一眼,心中虽急切却又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家老爷被彭三娘折磨。
突然,一道身影从窗边闯了进来,彭三娘却没有丝毫慌张,反而是满脸遗憾的收回了匕首:“你动作怎么这么快?老娘还没玩儿够呢。”
言语间,彭三娘已经顺手将匕首丢给了闯进来的人。
张老爷强忍剧痛扭头看去,却见是还穿着官服的赵大人,顿时面如死灰。
“张老爷。”赵大人凑近其,嘴角虽然挂着笑,目光却是阴冷骇人:“刚刚在衙门里,你实在说了太多不该说的话,我有心想保你怕是也保不住了,等到了阎王面前记得,千万别怪我!”
张怀安无助的摇着头,脸上的剧痛早已让他浑身麻木。
然话音刚落,赵大人便毫不犹豫的挥下了匕首。
衙役们很快就到了,他可没时间与他废话。
张怀安双眼瞪的老大,一副死不瞑目的模样。
周围黑衣人见状,脸色顿时变得异常凝重。?
<!--17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