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妗染绝望的闭上双眼,任凭眼泪横流打湿了头下的方枕。
那一刻,她的脑海中全是子书诀那张俊逸的脸庞。
他的手,他挺拔的身姿……
她再也不能陪在他身边了。
无限的绝望终是让林妗染放弃了挣扎。
然而就在蒋晋扯掉她衣扣的最后一刻,紧闭的房门突然被一股劲风震碎。
蒋晋受惊回头,便见一身白衣的子书诀大步走了进来。
凌厉的目光越过蒋晋落在林妗染满是泪水的脸上,周身顿时散发出腾腾杀意。
虽然醉了酒,但蒋晋的功夫依然不弱,翻身跳下床,随手抽出了挂在墙边的佩剑,厉眸凝视着子书诀。
冷笑道:“你还真是命大,居然还活着?那个老东西的手下果然没用!”
子书诀却懒得理会他,快步上前直奔林妗染而去。
被忽视的蒋晋顿时来了火气,眼见子书诀伸手要去拽林妗染,直接挥剑劈了过去。
子书诀眉目一凌,反手一掌直接击中了蒋晋的胸口。
蒋晋正怔了一瞬,整个人瞬间被击飞出去,重重撞在桌上又滚落掉地,挣扎了几下竟无法站起来。
门外听到动静的侍卫终是冲了进来,一边警惕的瞪着子书诀一边将蒋晋搀扶了起来。
林妗染满脸泪水,眼中的委屈看的子书诀心疼不已。
一剑砍断她手上和脚上的绳子,将人搀扶了起来。
“怎么样?能走吗?”
林妗染尝试着想要坐起来,但刚动一下却又瘫软了下去。
忍了一晚的眼泪终是落了下来:“不行,我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
“没关系,别哭。”子书诀心疼的擦掉了她眼角的泪水,随即俯身将人横抱在了怀里。
转身便想离开,蒋晋不甘的吼声却从身后传来。
“子书诀!你别忘了你现在是在藩地,而我是藩地的新王!你胆敢现在把她带走?信不信我一声令下,你和你那两个手下立刻便会被乱刀砍死!”
子书诀猛然回过头来,凌厉的目光竟让蒋晋为之一颤。
“试试看。”
音落,也不等蒋晋再说什么,便直接抱着林妗染大步离开。
“他们将汤绝和汤凌绑在了柴房里。”林妗染小声提醒。
子书诀却黑着一张脸,沉声道:“他们若是连几个小喽啰都对付不了,那也不配做我佥事府上的汤卫了。”
林妗染本还想替他们二人辩解两句,可眼见子书诀脸色阴沉的厉害倒也不敢再开口,只能任其将自己抱回了西院。
刚一进门,却发现院中竟躺满了黑衣人的尸首。
“这……”
“藩王已经被杀了。”子书诀突然沉声开口打断了林妗染。
林妗染瞬间怔住:“什么?”
此时林妗染才猛然想起蒋晋刚才的话。
他说他现在是藩王。
“蒋晋居然敢造反!”林妗染忍不住惊呼出声。
子书诀沉声道:“现在整个藩地都不安全,咱们只能先守住这西院,找机会再逃出去,只要回了京,将消息传给皇上,蒋晋便是死罪!”
林妗染点点头,脸上却一片凝重。
这道理他们懂,蒋晋自然也明白,又岂会轻易放他们离开?
“先把这身衣服换了。”子书诀突然沉声道:“我看着就心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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