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丧失’是导致世界颠覆的凶手，那‘破碎’便是拯救世界的唯二解药。”墨守成走上前去，踹了一脚还躺在床上的墨成规。

姬小小管不了墨家两兄弟之间的打打闹闹，事情逐渐明朗，压在姬小小心底的那股怨气正在慢慢消失。没有错，原主的愿望不是别的，是找出事情的真相。

当年原主体内的“丧失”被研究人员取出，立马被墨成规一口吞入腹中。墨成规故意刺激，原主侥幸存活，在你追我赶的一生中，到了原主暮年之时，丧尸已经寥寥无几。原主还以为是人类崛起了，并没有深入多想。如今换成了姬小小，一切又可疑了起来。

“把‘丧失’比作毒药，那‘破碎’则是解药。只要你们其中一人把体内的‘丧失’或者‘破碎’取出服下，那今后便不会再有新的丧尸出现。即使人被丧尸抓伤咬伤，只要把伤养好，一切无大碍。”墨守成一口一个字，对姬小小而言，字字诛心。

“成规身附解药，为什么他还会变成丧尸？”姬小小急忙追问道。

“跟医者不自医道理一个样，他是解药，却救不了自己，你不觉得很讽刺很有趣吗？”墨守成看着墨成规就像是在看着天下第一号大傻瓜似得。

明白了，终于明白了。

当初墨成规会自动选择进入研究院，完全是在选择牺牲自己搭救原主。后来，原主也加入拯救世界的任务中，看起来是哥哥墨守成自作主张，把对弟弟墨成规的誓言弃之如履。

“成规，是这样的吗？”姬小小饱含热泪，随时都会决堤。

墨成规不答话，变成话痨子的墨守成倒是给姬小小解答了，“当然是这样了，墨成规就是个烂好人，什么坏事难事，闷声不言不语，自己一个人扛起来。他舍不得你一个好姑娘家家受研究的苦楚，舍身为人把自己贡献出来了。”

墨守成走到墨成规的头顶上方，拍了拍墨成规的脸颊，力气越用越大，“我讨厌你，讨厌你那副为了天下苍生不顾生死的样子。你的善良，我最讨厌了。”

墨成规的身上还插着姬小小留下来的手术刀，墨守成眼见扫了一眼，快速拿到手上把玩着。手上有刀，墨守成的气质立即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懒洋洋的悠闲惬意如海市蜃楼诓骗人世，残暴血腥无情冷血才是他本来的面目。

姬小小确实得知了原主的愿望，困扰原主一生的心头疑问迎刃而解，可这不代表墨成规身陷囹圄，姬小小能够无动于衷。

墨守成是练家子，手上的动作果决而狠辣，快速而精准，直通通举起刀尖刺向墨成规的太阳穴。姬小小身形晃动，用血肉之躯挡住了墨守成的进攻。

滴答滴答，温热的鲜血滴到了墨成规苍白的脸上。鲜血量多，汇聚成河，流入了墨成规的嘴中。墨成规下意识舔了舔，味道意外的甜美。

“小小，你放开手，这是我的宿命。”墨成规又舔了舔甘甜的血液，美妙的味道让心中的那点不舍烟消云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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