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放浑身的细胞斗不由打了个哆嗦,经过阮亦舒的叙述,他确实依稀记得并没有锁上门。
而钥匙在自己手里,路泽霖当时也是刚刚归来,怎么可能放出阮亦舒。
想到这里,他也有些后悔之前的冲动。不过,为了百分百的成为路家继承人,他还是硬着头皮把所有罪责担了下来。
路放并不知道,这正合阮亦舒的心意。
而瞧到路放开口承认,路向远顿时火冒三丈,脑海浮现了两人扭打在一起的画面。
只是,他却并没有开口,自己当时也没有想到这个情况,更没有帮路泽霖说一句话,即使保持平静。
路泽霖个路舒舒的眼神再他脑海浮现,记忆深刻,失望和愤怒混杂,绝望和忌惮交织。
也正因如此,几日来他一直刻意得“躲避”着两人。
只不过,他心中也是疑惑,既然这样,路泽霖那天的毫无辩解又是怎么回事?是失望的产物吗?
之后,路向远突然森然一笑,看向路放,内心暗叹。
“自己在乎那么多做什么?只要厉氏到手,谁知道那两兄妹会不会像她一样。”
余光发现路向远的脸色变化,路放浑身的汗毛倒立,就在这时,沉默良久的路向远却开了口。
“我还是感觉有些奇怪,这样,你这几天就好好发挥你的作用,陪在她身边就好了。至于其他的事情,你就不用掺和了。”
路放微启嘴唇,还是没有说出口,只是静静地点了点头。
不过,路向远却看出了他的意思,走到他面前,拍了拍肩膀。
“我知道你心里不甘,不过,只要你不再出差池,就是发挥了最大的作用,而路家继承权,还会落在你的头上。”
路向远说着,一道阴鹜的笑容在嘴角扬起,“不管怎么说,我们现在手里算是又多了一个筹码。”
夜色渐深,除了几声偶尔的虫鸣,听不到其他一丝动静。
只是,在微弱的几乎可以忽略的月亮投射进来的余光中,一道黑影缓慢的移动着,正是阮亦舒。
因为路泽霖不肯帮忙,她只能咬紧牙关独自进入虎穴。只是,却是身在曹营心在汉,一个躺在病床上的面孔一直在她脑海挥之不去。
恢复记忆后,阮亦舒还没来得及去医院看过父亲,便知晓了这件事。
而正是因为这样,她那天才躲在房间里没有吭声,打算尽自己的微薄之力。
看到房间里果然没人,阮亦舒提到嗓子的心慢慢的落了下来,轻轻松了一口气。
餐桌上,路向远无意透露会回公司处理些事情,这对阮亦舒而言,无异于深入虎穴天赐良机。
蹑手蹑脚的关上门,阮亦舒这才打开了手电筒。
“密码是什么呢?会不会是路向远的生日?”
阮亦舒喃喃自语,在路家的这段时间,她曾经见过路向远会把一些纸质材料锁到里面,却因为离得太远,根本不清楚密码。
不过,她早有准备,从口袋中掏出一张纸条,上面清晰的写着路家所有人的生日,以及凭借记忆猜测的数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