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十一愣了愣，然后才缓缓取下腰间的黑玉珏，将指尖所有的灵气灌进玉珏，半响之后，玉珏却没有任何反应，抬头看着李涟漪：“涟漪，这、这......玉珏接触到我的灵气，竟然真的没有反应了，难道你真的替我换契了？”

这黑玉珏是用来收集储存恶魂的，每当白十一用灵力催动它时，它便可以自动将恶魂吸纳，然后又在需要的时候，将恶魂释放。

“嗯，我成功了，现在，你可以暂时不受虚妄楼禁制的束缚了，十一，你开心吗？”

白十一来不及开心，只是立马上下打量着李涟漪，怎么感觉换契就这么简单呢，当初自己结契的时候，可是受了万剑穿心之痛，每日祭养恶灵也是非常耗费灵力的，“你真的没事吗？”

“我没事的，你看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啰嗦了。”说着，李涟漪轻轻将白十一往门外一推。

白十一避闪不及，竟一个跨步就真的跨出了大门，没有预想中的撕心裂肺和地动山摇，就这样很平静的就出来了，白十一下意识的就想转身回去，却被李涟漪叫住：“十一，你现在可以暂时平安出楼，便不要再往回走了，你得去回音岛......。”

隔着打开的大门，白十一望着困了自己三百年的楼阁，这是三百年来，自己第二次离开虚妄楼，与第一次的短暂激动不同，这次出来，内心带着隐隐未知的不安。

“涟漪，我......”

“别说了，十一，你赶紧出发吧，我已在溟河边安排了船只，你只得渡船过去。”

“可是，涟漪......”

“不要可是了，不要担心我，虚妄楼我会继续经营下去，等你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