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雪、里......”花慕雨桃花眼玩味地盯着年年徐立,笑得妖娆,声音低低的,一字一顿,彷佛要把这几个字在舌尖上反复倾吐。
“在下年雪里,见过慕雨皇子。”年雪里受不了那花狐狸的眼神,不得已上前,微微躬身拱手,介绍了自己的名字,顺便狠狠地瞪了一眼花慕雨,像是在警告他不准将那天的事抖露出来。
花慕雨眼中含笑,觉得此时的年雪里的表情有趣极了,不清楚他的所有底细,却越发的对她好奇。
“年公子不必客气,”转头又对年璧山说到:“早就听闻大周有一位鼎鼎有名的镇国大将军,想必便是年将军了,久仰久仰,将军不必如此客气,举手之劳而已,不过,相逢即是有缘,本王初次前来拜访,便能有幸结识将军,不如我们就此一同进宫如何?”
年璧山并非扭捏之辈,恭谦答道:“那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这厢刚说完,方才的祸首马车却并没有作过多的停留,一声呼啸便已疾驰入宫,将众人远远甩在身后,只留下隐隐约约的龙涎香味萦绕在鼻间。
惹得纷纷猜测马车的主人是谁,能够如此直闯入宫,想必一定不是一般的人吧。
“还能有谁啊,必定是是陛下的第七子宸王殿下了......。”
“听说宸王殿下从小并未长在宫中,是十年前陛下才将他接回宫中的。”
不知是不是对这个从小流落民间的儿子心存愧疚,当今皇上对他也是格外的恩宠,刚回来就被分封为宸王,在宫外自建府邸,地位无比尊贵。
待年璧山一行人入得宫中来,过眼之处,皆是金顶红墙,白玉石栏,飞檐四出,气势恢宏。
一路上由身穿鹅黄色纱裙的宫女,踩着轻盈的碎步在前方引着路。
步行一会,年璧山一行人便来到先奉殿前,所有受邀的大臣和邻国使节会先在这里用午膳,期间皇上并不会露面,但是会赏赐一些美酒佳肴和歌舞助兴。
真正的寿宴是在晚上。
正当他们打算进殿时,年雪里突然左膝一阵刺痛,重心不稳身子往旁侧一斜,撞上了正好端着菜肴路过的一行太监,袖前污了一片。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不小心冲撞了大人......奴才该死......。”其中一个打翻了托盘的太监慌忙伏地不停地磕着头。
“你这个死奴才,是活得不耐烦了吗?来人啊,给我拖下去。”领头的大太监一脚狠狠地踢在他身上。
年雪里纳闷得很,弯腰揉了揉已经没感觉的膝盖,就像刚刚的刺痛感是自己的幻觉一样。
年璧山回头看到,对那领头的太监说:“行了,今日是陛下的寿宴,莫要出这些不吉利的事,赶紧收拾一下就可以了,你差个人带他下去整理一下衣服就行了。”
又转头对年雪里说道:“中午的宴会都是些朝中的同僚,你可以不用出席,你先跟他们下去收拾一下,以免在皇上面前失仪。”
花慕雨不动声色,将这些动作看着眼里,嘴角的笑又深了一分。
年雪里跟着一个宫女下去了,到了一个叫琉璃阁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