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他继续说道:“你便是那年雪里吧,老夫孙儿日前被你打得重伤卧床不起,你今日非但没有悔改,竟然还口出狂言,你当真以为老夫不敢处置你吗?”
“哼,我无礼,我自己下的手我自己清楚,最多就是流了点鼻血,根本不可能会造成什么重伤,分明就是你们想要坑人,有本事将人带出来我看看,到底是不是真的要死了。”年雪里半句不服软。
一旁的年璧山喝住他,“你给我退下。”
年雪里不得已,将头扭到一边。
年璧山上前两步,拱手赔礼道:“萧大人莫怪,犬子生性顽劣,闯下如此祸端,下官必将虫虫惩罚他,今日便是向来探望贵公子伤情究竟如何了。”
却只听到:“不敢劳驾将军亲自前来,此时我定会禀明陛下,让陛下来主持公道,年将军请回吧。”
就这样,父子俩连太尉府都没有进去就被打发了回来。
回去之后年雪里被关在屋里不准出来。
年璧山吩咐马车,准备进宫面圣,凤月,对不起,为了保全里儿,这次我不得不去冒险了。
不知道年璧山究竟和皇帝说了什么,当天夜里,就下了一道圣旨,要将萧重接到宫中治伤。
一直到第二日宫中传出,萧重已经苏醒的消息,年雪里才被解了禁足。
年雪里一出屋子,便立刻去寻年璧山,他要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萧重为何会被接到宫中,为何又会这么快就又好转了。
走到房门外,正准备敲门,便隐隐听到莫娘的声音传出:“将军,真的不将此时告诉公子吗?”
“暂时先不要说,我怕他未必会接受。”
“好。”
年雪里一听,立刻推开门:“又有什么事瞒着我不能告诉我了?”
年璧山见他突然闯进来,训斥道:“谁教你如此无礼的。”
自知冒失,年雪里行礼道:“对不起爹爹,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不想你们什么事都瞒着我。”
“并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我下月可能便要远赴北疆,不想让你担心而已。”
年雪里知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却还是问道:“爹爹又要走啊,那什么时候才会回来啊。”
看着年雪里突然乖巧的模样,年璧山突然心生不舍,也软下了语气说道:“我以后不在的话,你要好好听莫娘的话?好好照顾自己?知道了吗?”
“嗯,里儿知道了,里儿会在家乖乖听话的。”
“好。”
第二日清晨,年雪里便又要回太山学院了,拜别了爹爹和莫娘,年雪里打算一人独自去便好。
到了书院门口,行书早已等候,一上前边说:“年公子安好,之前正在修葺的院子已经修缮完毕,现在就带公子前去。”
终于有自己的院子,不用寄人篱下了。
“那就有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