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年雪里渐渐不再感觉那么冷了,反而开始冒出许多汗来,体内像有一万只蚂蚁在啃噬般剧痛,像有一股炙热的岩浆要迸发出来,想要和冰玉床对抗。
随后炙热的感觉慢慢消退,感觉整个人像在大海里自由遨游一样,无比畅快凉爽。
一刻钟后,年雪里坐起身来说道:“太师父,我刚刚感觉好奇怪,一会热一会冷的。”
天机子看着年雪里清澈的眼睛,安慰道:“这说明是这冰玉床在对你的病情起作用呢,今日就到这里吧,时间不早了,你先回去歇息吧。”
“嗯,太师父也早点歇息。”
年雪里一刻钟后,年雪里坐起身来说道:“太师父,我刚刚感觉好奇怪,一会热一会冷的。”
天机子看着年雪里清澈的眼睛,安慰道:“这说明是这冰玉床在对你的病情起作用呢,今日就到这里吧,时间不早了,你先回去歇息吧。”
“嗯,太师父也早点歇息。”
年雪里回到自己的屋子,屋内的床榻上换好了干净的被褥,屋子中间放了一大桶热水,正冒着热气,年雪里双手叉腰,围着浴桶转了一圈,嘴角浮出狡黠的微笑。
正好刚刚出了一大身的汗,那就洗洗吧。
这时,另一间屋子里,屋内中央的竹桌上,点着一支油灯,油灯摇曳,在墙上照映出一道瘦削的人影,似乎正在摆弄着什么东西。
“封儿,我进来了。”天机子在门外喊道,推开屋门便要进来。
门被推开的同时,屋内的人影迅速将手中的东西塞进了枕下,似乎不想让人发现。
“师父......。”时封随即转身迎向天机子。
“封儿,过来,为师为你上药。”
外衣脱开,一道猩红的伤口正从左肩漫延至背心,伤口边渗出的鲜血还没有完全干。
天机子从袖中拿出一个雪白的药瓶,将瓶中的药膏慢慢为时封敷上,冰凉的药膏接触到伤口的皮肤,一阵火辣辣的刺痛传遍全身。
时封双目紧闭,咬紧牙根,未吭一声,这样的伤就算是身强力壮的成年男子也受不了,何况一个才八岁的小孩,竟然能够忍到现在。
药毕。
“封儿,这伤可是今日在潭中取冰玉的时候留下的?”天机子问道。
“徒儿学艺不精,才不小心被水下乱石划伤。”小小的年纪,却透露出同龄人少有的成熟。
“这不能怪你,你好生歇息吧,我先走了,这药,你按时涂抹三日便可。”天机子留下药瓶。
“徒儿不送师父。”一连几日天,年雪里去冰玉床上疗伤回来之后,都会有一桶热气腾腾的热水等着她,今日回到屋内,却一片冷清。
年雪里心里犯嘀咕,她知道这几天的热水都是那个才认识的小师叔送的,因为这里就只有他们三人,每晚太师父都在给自己疗伤,所以就只剩下这个木头了,虽然他平时都是一副不可靠近的样子,但也不算坏。
本来也想要当面感谢一下他,但这几天却一直没见他人,既然今日没来,那她就自己过去。
年雪里来到一扇竹门外,故意放轻脚步,双手伏在门上,把耳朵轻轻贴向竹门,想先听听里面的动静。
谁知竹门突然从里面打开,年雪里一下失去重心,猛地向屋内扑去,门后的人也一个闪身,躲开了年雪里的猛扑,所以年雪里就“哎呦”一声朝地面栽去。
“哎哟,疼死我了......。”年雪里一边揉了揉膝盖,一边拍了拍身上尘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