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远招了招手，两个官差走向地上七窍流血的黑衣人，手扣住黑衣人手的瞬间，惊得一下弹开，后退数步，面色大变。

贺远皱眉，“怎么了？”

“软……软的……”

贺远狐疑，没明白怎么回事，走向黑衣人，手握住黑衣人的胳膊，软软的一团，再用力去摸，还是软软的一团。

整只胳膊都是软的，骨头完全碎裂，肉也成了被皮包裹着的肉泥。

贺远心噗通直跳，脸发白，腿发软，艰难地咽了口唾沫，不可置信地看向白九姝，竟然徒手将人打成肉泥。

这个白四姑娘，到底有多凶残？到底有多丧心病狂？太可怕了，实在是太可怕了。

本来还想让白九姝跟着往官府走一趟的，毕竟马伤了人，可是贺远不敢，借他十个胆子也不敢。

“来，来人，把，把黑衣人，抬，抬回府衙。”

官差小心翼翼地抬着黑衣人离开，心里发怵，腿发颤。

温倬言明了了黑衣人的情况，心里毛毛的，表姐太可怕了，他不敢娶了。

温月白眨巴着水灵大眼，心里也有些害怕，更多的是崇拜，这么厉害的四哥，为什么不是男的？她真的好想嫁。

“走吧，找家酒楼吃饭，打人费力气。”

白九姝牵着温月白就走。

温倬言想到黑衣人变成了肉泥，心里忍不住作呕，表姐这个时候还吃得下饭，不是一般的强大。

还有，为什么要将黑衣人打死，而不是问出幕后主谋？

……

对街一家茶楼，牧非离与一贵气男子相对而坐，将街上的一幕尽收眼底。

“白四不仅越来越猖狂，还越来越狠辣。”男子的声音清润动听，透着玩味，“这么个有趣的人儿，终究是可惜了……”

牧非离神色复杂，自从听了白四那番话，他心里就不是滋味。

明明是他要弃了她，最后反倒是自己被抛弃，越想越不甘心。

白四啊白四，等你求人的那一天，大概就不会这么狂妄了吧。

“殿下，白家覆灭在即，皇上将白四许配给瑞王世子，到底何意？”

“父皇自有自己的意图，非离，聪明人，不会想知道太多。”

“……”

白九姝带着温家兄妹上酒楼，在二楼大堂找了个好位置，点了一桌子好菜。

温倬言实在是没胃口。

白九姝兀自吃得欢快，不忘给温月白夹菜。

“表姐，你不想知道指使黑衣人的凶手吗？”温倬言询问。

白九姝给了他一个灿烂的笑脸，“不想知道，因为，不知道的话，我就可以去猜测，有可能是宁家人，有可能是丽妃的人，有可能是贵妃的人，有可能……

所有我的罪过的人，都有可能害我。

然后，我就有理由，将他们所有人都折腾一遍，让他们付出惨重的代价。

赶紧吃饭，吃完饭我要……咳咳……”

白九姝被饭噎住，不停地猛咳，目光盯着楼道入口的方向，这个阴魂不散的……

吃个饭都能遇到，跟踪狂。

宗玹昱上了二楼，身后跟着白槿琛，白妙和，还有裴衍和裴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