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显呆呆地点了点头,他内心已不知所措,只能信任容妃了。
容妃又道:“皇上,妾身说一句皇上不喜欢的话。妾身知道皇上喜欢卫玲珑,但到了危机关头,皇上必要时就要忍痛割爱。”
刘显突然一怔,继而闭上眼睛点了点头,十分之无奈。
慈宁宫内。
宣太后然染疾,加上昨夜几乎是一宿没睡,直到午后方才醒了过来。
兰珠上前伺候,告诉她王爷们还在殿内等候召见,他们对太后的身体情况十分关心。
宣太后有些奇怪,王爷们怎么回来京城?兰珠告诉她,王爷们原本是来参加刘业与安郡主的婚礼的。宣太后这才想起来,叹息自己老了,记不得事儿。
“太后只是贵人忘事儿,一点都不老。”兰珠莞尔道。
宣太后脸上浮现出了笑意,吩咐道:“更衣吧,哀家去见见家人们。”
“是。”
正殿内坐了八位王爷,当中两位年纪较轻的王爷是刘显的兄弟,分别是昌平王刘顺安、福王刘长乐;其余六王则是刘显的叔伯辈。
这些王爷,都是收到了宣太后的邀请才来京城的。他们陆续都知道了燕王刘业被贬一事,婚礼自然是作罢了,那么他们是去是留呢?王爷们不敢擅作决定,于是便在今日相约进宫,请问太后。只不过到现在还有一位王爷没有来,那便是裕王刘长风。
这些王爷们表面上一团和亲,其实心里都各怀鬼胎。大家都在很小的时候被送往封地,平时少有交流,自然就没有什么感情了。
裕王为什么还没来?王爷们议论了一会儿,宣太后便从内厢里走了出来。
众王爷一起起身,来到殿中,下跪参见。
“都免礼,平身吧。”宣太后笑容灿烂,来到座位上坐下,对众人道,“你们也都坐下来吧。”
众王称谢,回到各自位置上。
宣太后以慈祥的目光环视众人,发现刘长风不在,便问道:“裕王怎么没来?哀家听说他早就进京了。”
王爷们低头不语,他们都信奉不知道还是不要开口最好。
但太后问话,总有人要回答的。福王刘长乐受不了这突然安静的气氛,回答道:“裕王生性随意,行踪不定,我等也没有遇见他。”
宣太后点点头,说道:“哀家召各位回京,原本是为了燕王与安郡主的婚事,不想当中出了岔子,婚事没了。不过,诸位也不是白跑这一趟,我等皇室亲眷许久未见,既然大家都来了,便趁此机会团聚团聚。一样,四月十二,哀家在宫里排设宴席,诸位王爷到时候一定要来哦。”
众人道:“臣等不负太后美意。”
“太后,听闻您生病了,儿臣特意备了几株千年雪参,请太后保重凤体。”燕王刘长乐从他肥胖的身躯里拿出了一个精致的木匣子,呈了上去。
之后,各位王爷也都跟着献礼,他们都知道太后生了病,所送之物不是珍贵补药便是祈福玉石。
宣太后将礼品收下,与众位王爷寒暄了一会儿,便因身子疲惫,让众王爷退下了。
“兰珠,皇上怎么样了?”
“回太,皇上恢复得不错,今晨早膳用了很多。”
“如此甚好,一会儿再去看他。你把这些天的奏折拿来吧。”
“可以太后,您不要休息吗?”
“哀家是为了打发那些王爷们才这么说的,要不然他们要没完没了了。”
“是,奴婢这就叫人将奏折送来。”
兰珠刚要离开,就有宫人走了进来,禀告道:“太后,裕王爷求见。”
宣太后轻轻一笑,道:“真会挑时候来,请他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