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进宫去了。”张松又说了一遍。
“进宫,为什么这时候进宫?”
“微臣不知……”面对南宫律阳咄咄逼人的架势,张松声音都虚了。
“曹正呢?”
“去接曹大人的人回来说,曹大人已跟刘青山走了。”
“那他们人呢?”
“微臣……不知……”张松的声音更低,头也低了下来。
怎么所有人都不在了?不安之感开始在南宫律阳心里蔓延。
“殿下、殿下,大事不好了!”管家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大皇子带着人马来到了府前,二话不说就打了进来。”
“什么!”南宫律阳勃然大怒,随即下令所有府兵随他出战。
屋檐下的灯笼突然被飞溅的血点染红,剑光一闪后,又有三名护卫倒在地上。剑在滴血,剑在公孙寂手里。剑虽冷,不如公孙寂的心冷。
南宫弘昌带着大队人手跟在公孙寂身后,来到了中庭,更多的巴王府府兵蜂拥而至,将他们包围了起来。
南宫律阳从人群中冒了出来,望着南宫弘昌,冷笑道:“王兄,你这是何意?”
南宫弘昌向他瞪去锋利如刀的目光,咬牙切齿地说:“我今天,就要替萱儿报仇!”
说完,便举着剑往南宫律阳方向冲了上去。
公孙寂早一步来到南宫律阳面前,一剑刺出,寒气逼人。
南宫律阳大惊失色,连忙后退。府兵将领们立即挡在他的身前,一面护卫,一面向公孙寂发动进攻。
“来人,将这帮凶徒格杀勿论!”南宫律阳狠狠地说道。
两处人马交战在一起,中庭里杀声震天,兵器交织声尤为刺耳。府中女眷吓得紧闭房门,躲在床底,瑟瑟发抖。
公孙寂一声未吭,满是血丝的眼中只有南宫律阳。挡在他面前的人一一倒下,他自己也受了伤。但仇恨已掩盖了他肉体上的伤痛,让他像一只野兽一般奋不顾身的扑向南宫律阳。
南宫律阳仗着人多势众,不甘示弱,不肯后退。还亲自取剑,身先士卒,带人反扑。
很快,南宫律阳就和公孙寂交上了手。
南宫律阳本身武艺不差,但在怒愤填鹰的公孙寂面前,渐渐失去了招架之力。若不是随从从旁掩护,南宫律阳早已成了公孙寂剑下之鬼。
南宫律阳也意识到了公孙寂的厉害,因此不在正面较劲儿,而是令一部分府兵去取弓箭,想要布置箭阵射杀他们。
就在这时,都尉陈昃领着二千余士兵赶到巴王府,指挥士兵们将巴、蜀二王的人马分开。面对都尉水下强弩手,南宫弘昌纵然怒火冲天也不敢轻举妄动。
陈昃当着二位皇子之面,展开了圣旨,宣道:“圣上有旨!”
南宫弘昌瞪了南宫律阳一眼,慢慢地跪了下来。
南宫律阳也跟着跪了下来,巴、蜀二王的人也都跪了下来。
“令蜀王、巴王两位皇子火速进宫,其余人等,返回府邸,不得外出一步。违令者,杀无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