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显赶紧起身,将她扶起来,“皇后,你这是何故?”
曹仪楚楚可怜地说:“臣妾胞弟之死,令臣妾悲痛万分,失了理智。今臣妾终于想通了,皇上言之有理,事情尚未查实,臣妾不该迁罪于魏国公主。臣妾有失母仪,还望皇上治罪。”
刘显欣慰地说:“皇后丧弟之痛,朕感同身受。请皇后安心,曹混的事情,一旦查出过错在南宫萱儿,朕不管她是哪国公主,一律严惩不怠!”
曹仪颔首道:“谢皇上。”
转日早朝,刘显与众位臣工商议到迎接魏国公主一事。
有大臣上奏道:“皇上,魏公主涉国舅之死,臣以为不宜隆迎。”
刘显也正为这事儿犯愁,原本已定隆重迎接魏国公主,但昨日皇后自罪,让他想起了过往与皇后相持相助的日子,遂觉得对不起皇后,便有了取消迎接的念头。只不过皇上说过的话,不容许自己反悔,因此只叫一些大臣代为道之。
“皇上。”太师明显道站了出来,拱手道,“臣以为事情还未查明,不可归咎于魏公主。若是怠慢,只怕会引得魏国不满。”
“魏国不满又如何,是他们求着和亲的,又不是咱们!”
“和亲于两国皆有益处,不能说是魏国有求于我们。”
大臣们为此事争吵起来,而向来在朝堂上最有话语权的太傅安泰却沉默不语。刘显向他看去,“太傅,您有何高见呀?”
安泰出班启奏:“微臣以为应当出迎,但不必隆重。”
“那如何迎接?”
“微臣愿走这一趟,顺天府随行即可。”
刘显环视群臣,“众卿以为如何?”
这一回儿,罕见的竟然没有人反对。于是,刘显便准了。
两日后,卫玲珑一行人就来到了京城郊外,远远的,便见晴空艳阳下,立着一队人马。人马中的旗帜随风飘扬。
“公主,梁国的人马来迎接您了。”坐在马车外的宁香说道。
“谁牵头?”
宁香看向一旁的刘长风。
刘长风张望良久,才说:“是太傅。”
不多时,卫玲珑一行来到了迎接的队伍前,宁香这才看清,迎接的队伍不过三十来人,这分明就是没有将她们魏国公主放在眼里。宁香心里不悦,悄声告诉车里的卫玲珑。
卫玲珑早就料到曹混的死会让她遭到冷待,但安泰竟然亲自迎接,还是有点意外。
“王爷幸苦了。”
“都是为朝廷做事,何谈幸苦。”
安泰与刘长风拱手见礼,说了几句客套话,便问公主何在。
“在车里。”
安泰翻身下马,徙步来到马车前,作揖拜道:“大梁鲁国公、太傅领安泰拜见魏三公主。”
话音一落,天地安静了下来。原是马车里没有回话,这回话不来,安泰就得一直弯着腰。
原来,卫玲珑使了些性子,故意慢待之,让安泰多拜一会儿。
安泰回头望了一眼刘长风,刘长风也下马来到车前,道:“公主,太傅见礼。”
这时,马车里才传出卫玲珑懒洋洋的声音:“听到了,免礼吧。”
安泰知道自己被那公主故意轻慢,心里甚是不悦,但面上没有表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