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长风道:“回皇上,北辽犯境,实为掠夺,掠之即去,其马匹健壮,我军难追,是以不堪其扰。微臣早已想到对付北辽之策,只是一只以为北辽的威胁不如南魏,所以未曾重视。”
“你有何对策,快说。”
“臣以为,欲解北辽之患,当派大军将其斩尽杀绝。然,北辽地副辽阔,又是游牧为生,居无定所,要想一击致胜,实为困难。而我朝如对北辽动兵,南魏以及那些后晋余孽必将蠢蠢欲动,如袭北辽不成,反自损兵力,让南魏和晋国余孽有可乘之机。”
“似你这么说,根本就打不了,岂不自相矛盾?”
“皇上,北辽现在不宜攻打,但可结交。结交北辽,一来可以缓解边境之疾;二来可以探晴其虚实;三来可以获得其军械马匹壮大我朝之兵力。待日后解决了南边之患,再图北辽也不晚。”
刘显寻思了一会儿,说道:“你的提议不错,但北辽会与我们结交么?”
刘长风道:“北辽人见利忘义,目光短浅。只需给他们一些好处,他们就不会再来惹麻烦。”
刘显又略作沉思,说道:“爱卿言之有理,那卿以为谁出使北辽最为合适呢?”
刘长风立刻道:“微臣擅于观测地势山水,愿为皇上走这一趟。”
“你去呀……”刘显似乎有些不放心,望着天花板寻思着了好半天,“来人,宣太傅……”
“皇上且慢!”刘长风道。
刘显抬手止住了正要离开的太监,问道:“怎了?”
刘长风郑重其事地说:“皇上,和北辽结交一事应当秘密而行。”
“为何?”
“我朝先与南魏联姻,现在又与北辽结盟,南魏会怎么想?他们会觉得我朝是想要对付他们,必将也派使者安抚北辽,然后图我大梁。而北辽则能隔岸观火,从中取利,与我朝大不利也。因此臣以为,此事当秘密而行。”
“连太傅也不能说?”
“皇上若信任太傅,当然可以让他知道,但臣弟还是觉得,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刘显又想了半晌,然后很是无奈地说道:“朕觉得你的话十分在理,可是朕对你不放心啊。”
刘长风心里暗惊,立刻指天发誓会为大梁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刘显打住了他的誓言,微笑着说道:“裕王的忠心,朕是能看到的。朕恩准了。”
刘长风暗喜,连忙说道:“臣弟一定不负皇上所托,完成使命。”
刘显又说:“北辽毕竟是蛮夷,人心难测。你这一去恐有凶险,若有个不测,就连累家人受苦。你现在立刻写一封信,朕让人日夜兼程,将你的家眷接到京城来照顾。待你平安归来,便能与她们团聚。”
刘长风心中大骇,但面上不动声色,只道皇上思虑周全,连连谢恩。
“臣这就回去写信……”
“不必了,朕这里有笔墨纸砚。”
“是。”
李含将笔和纸拿给了刘长风。
刘长风握住了笔,感觉到刘显正注视着他,他只能毫不犹豫落笔。心里却对楚寄芙道一千万个不是,最终,信写成了……
皇后被软禁在静思阁一事,刘显没有让人声张,虽然他对曹仪很生气,但同时也有同情。顾及到曹仪的面子,他禁止宫中议论这事儿。想着先将曹仪管一管,等宣贵妃气消了再放她出来。
卫玲珑探得宫中没有提到关于皇后的事情,就知道刘显又打算原谅曹仪。曹仪已经被打趴下了,怎么让她再站起来?卫玲珑要给再给她致命一击,于是便想看了留在安无城手里的杨氏,让冯望春给安无城送去一封信。
安家要她对付皇后,现在皇后趴下了,安家岂能置身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