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观主循声望去,斥责道:“悟直,你怎能说这般风凉话!”
来者是道观的监院,悟直。
悟直道长阴阳怪气地说道:“这人好端端的怎么可能消失呢?肯定是躲哪儿去了,观主,您说是不是?”
余观主怒道:“悟直!你要是不管就回去休息,休要在此添乱!”
“求助不得,我来呢正是为了这句话。”说完,悟直道长就甩着袖子,大摇大摆地走了。
“这是蔽观的监院,其人鲁莽,望施主见谅。”
刘业点了表示理解。
“在下向请教观主一些事情。”
“施主请说。”
“南方匪乱,民不聊生。在下听观里的小师傅说,为了避乱,观内夜里斗不敢亮灯。这是否说明这附近也有匪患?”
“噢,施主猜中了,最近确实有听到附近有土匪出没的传闻。“
“多谢观主。”
“一有消息,贫道立即派人告知施主。”
刘业别过余观主,离开了清净阁。
接着他来到了胡商人处,护卫想要阻拦,但被他推到了一边去。
胡商人听得外面出了冲突,便令人住手,请刘业进屋里说话。
“你们是哪里的官差,来此的目的又是什么?”
听刘业这么一说,胡商人神色震惊。楞了片刻后连忙堆出笑容,说道:“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明白?”
“我家夫人失踪了,你们应该是为这事儿而来的吧。”
这次刘业的语气已不再是询问,而是肯定。
胡商人见瞒不过去了,便叹了口气,道:“换个地方说话。”
两人来到了后院的亭子里,胡商人的手下在四周站岗,以防有人靠近偷听。因为还下着雨,雨声也成了一种掩护。
“你是怎么看出我们是官家的?”胡商人很好奇。
“对于官家的行事作风,我多少了解一点。”刘业道。他并不打算细说。
胡商人叹了一口气,被人看出身份让他感到很失望。
“我们吴庄县的捕快。三个月前一伙流寇流窜到县内,后不知所踪。后来,县里多次发生了采花事件,多名女子失踪。知县怀疑此事和三个月前的流寇有关,令我们对此展开调查。从调查中我们发现这座山间观的观主余悟凡十分可疑,为此才扮作茶商,潜入观中,暗中寻找线索。”
“余观主有什么可疑之处?”
“原本山间观观主是黄为仙道长,三个月前羽化,并将衣钵传给了才进观不久的游方道士,也就是余观主。而据常来观中参拜的人说,余悟凡成为观主之后,提拔了很多新入观的道士。原本那些观里的道士对余观主不满,也都相继离开了。我们怀疑这个余观主便是那伙流寇的头子,亦是采花大盗。他扮成道士,鸠占鹊巢,以此来隐藏自己的身份。”
胡商人沉了口气,接着说道,“我看到刘夫人貌美,担心她会有危险,因此想要劝她离开,可没想到竟然发生了这种事情……”
“官府没有搜查过道观?”
“因为山间观为附近村庄做过不少善事,余观主就煽动那些村民,阻挠我们搜查。所以我们也就搜过一次,但没有找到任何线索,反而打草惊蛇。”
听了胡商人的话,刘业心里着急了。他想到了机关密道,卫玲珑极有可能已经被囚禁。
如果余观主嫌疑最大的话,那么现在就必须盯住余观主。
“我认为你们现在已经没有隐藏身份的必要了,去盯着余观主吧。”
“这……我们已有对策……”
“那对策是什么?”
胡商人迟了片刻才说道:“无可奉告。“
刘业从袖子里拿出一样东西,交给胡商人。
胡商人看清后表情大惊,他手中的东西是一块令牌。
“燕、燕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