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停下了脚步,向他看去。
卫玲珑问怎么了。
刘业说:“有马嘶声。”
众人闻言,立刻警惕起来,安静地留意着周围的情况。有马的嘶鸣,意味着可能有人在附近。
太史玄纵身一跃,长剑出窍,手腕一转,长剑便削断了骏马的脖子,田恭栽倒在地,马血喷了他一身。亲兵们立即赶上来,将他扶起来。
看到爱驹被太史玄斩首,田恭怒不可遏,骂道:“太史玄,你这是作甚!”
太史玄道:“你的马受惊了。”
田恭道:“我知道,但我能让它静下来……”
“它会把狼引来,嘶鸣也会暴露我们的位置。”
田恭知道太史玄言之有理,因此火气降了下去,但仍心有不甘。“那你也不没有必要一剑杀了它啊!”
太史玄回头怒瞪,道:“我说过要天亮之前回去,谁敢耽误事情,下场与这匹马一样!”
田恭恼羞成怒,却忌惮太史玄的剑,因此敢怒不敢言。
刘业、卫玲珑等人来到了一处可以避风的山坳里,商讨目前的情况。一个令人不想认同的现实是,有人察觉到里他们的行踪。
顾孟平内心万般自责,刚才还向刘业说这条捷径不会有人知道,没一会儿就被人给盯上了。如果被困在这里,他们就只能束手就擒。
“王爷,让小的去将追兵引开。”顾孟平道,他现在只想弥补自己的过失。
刘业低头沉思,没有回应。
卫玲珑示意众人保持安静,不要打扰到刘业。她知道刘业一定会想到对策的。
安静了一阵子后,刘业抬起了头,说道:“田阜知道我们逃离了巴陵城,必将派人封锁巴陵郡,并每个县、每个里得搜查。这就需要很多人手。因此,能在此处拦截我们的人马应该不会很多。”
卫玲珑点头以示赞成,也说道:“以田阜的行事作风,若他知道我们在此,早就漫山遍野地找过来了。”
“这么说,只有一小支人马守在这条山道上,我们也许可以闯过去。”顾孟平道。
“情势只怕很不乐观。”刘业说。
“何以见得?”卫玲珑问。
“顾孟平说这条小径已经荒废,少有人知。但有人却在这里埋伏,此人一定对巴陵郡的地势地形非常熟悉,而且心思缜密。面对这样的敌手,想要突围并不容易。”
刘业这一句话比晚风更加寒冷。
“那该怎么办?”卫玲珑问。
“等。”刘业说,“我们若是贸然行动,恐中埋伏。对方若是没有耐心,就会出来找我们。弄清了对方的行动,才好做出应对。”
一个时辰过去了。
太史玄望着天色,估计再有两个时辰天就亮了。从这里赶回归燕山少说也要半个时辰,他觉得不能在等了。田恭早已没了耐心,这么冷的夜晚还要在湿漉漉的草丛里埋伏,简直要命。他的手脚都已冻僵了,只有嘴巴不停地发牢骚。
“我们这么多人,搜山也是戳戳有余,何必在此枯等?”
太史玄也不想再等了。一来是他赶时间回去,二来是刘业很可能听见了刚才的马嘶,所以知道这里有埋伏,故而会寻找另一条出路。
“田恭将军,搜山吧。”
田恭闻言大喜,下令点了火把,五人一组开始搜山。
“看,有火光!”李忆柳发现了在树影中忽隐忽现的火光。
“他们坐不住了,看样子都在东边,我们绕过去。”刘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