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号全对上了,吴通相信眼前的人正是刘业。
“过去吧。”
“谢官爷。”
两人顺利进了城,卫玲珑松了一口气。
“倘若那人不是内应,亦或者他叛变了,你会怎么样?”她问道。
“只能束手就擒了。”刘业说。
卫玲珑有些吃惊,“真的吗?这可不是你的作风。”
刘业做事一向谋求面面俱到,步步为营,极少冒险激进。
刘业道:“到了身不由己,我才发现自己的能力其实也不过如此。人生总有需要赌几把的时候,不是么。”
卫玲珑嫣然一笑,“你是越来越像我的风格了,正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也。”
卫玲珑做事就尝尝冒险,虽然她也想向刘业那样步步算计,但有时候她的算计总是赶不上变化,因此往往总是随机应变。做事风格在外人看来很是不妥,不过熟悉卫玲珑的人却都相信她能够化险为夷。
“你先去安乐客栈,等我办完了事情便去寻你。”
“好,你可要小心一点。”
刘业点了点头,和卫玲珑分道扬镳。
郡王府内。
南宫弘昌已经坐了一个时辰,内心开始烦躁不安,因为到现在都还没有找到穆丹阳。都城虽大,但出动了大量人马,要找一位家喻户晓的郡主并非难事。
就在这时,下人来报,说是燕王回来了。
穆郡王听后一开始还不敢相信,不过确认这一点后心里狂喜。如果不是他极力忍耐,这股喜悦之情早已喷涌而出。
南宫弘昌冷着脸,令人将刘业带进来。
不一会儿,刘业来到客堂内,见了南宫弘昌,从容行礼。
“燕王去哪里了?”南宫弘昌问。他从刘业的身上看出了风尘仆仆的痕迹,相信刘业一定是赶了很长的路才回来。可是,刘业是如何骗过城门的卫兵,进城的呢?
“外臣和郡王外出游玩去了。”刘业说。这当然是在他离开都城之前就已经和穆丹阳定下的话语。所以就算南宫弘昌去问穆丹阳,也不会露出破绽。
“燕王去见太妃了吧?”
“本来是想和郡主一起进宫觐见的,但忽然有事未能前往。”
“那燕王去哪里了?”
“梁使驿馆。”
刘业的回答没有一点破绽,南宫弘昌知道他已做好了周全的准备,足以应对任何质问。
“朕听人说,你去过益州。”南宫弘昌道。
“皇上,外臣没有去过益州。”刘业道。
“你敢对天发誓?”
“发誓?”
“发誓你从未去过益州,若是撒了谎,西太后将永远找不到她正在找的人,如何?”
“皇上……”穆郡王看出了南宫弘昌是在挑衅刘业,并认为这么做十分不妥,想要出言劝阻时,看到南宫弘昌意思根本就没有听从劝阻的意思,于是就闭嘴了。
卫玲珑要找的人不就是自己的女儿吗,让卫玲珑找不到女儿,实打实是一个毒誓呢,这比天打雷劈还要更残忍。
刘业不是信天命的人,但这种诅咒他人的毒誓,他是极其反感的。
“堂堂大魏皇帝,难不成只有这点能耐么?这怎么看都像是小孩子在赌气呢?”他语气中充满了嘲讽。目光也毫无畏惧地直视南宫弘昌。
穆郡王不由得为刘业担忧起来,也想劝住刘业。但他知道刘业未必能听进他的话,而且他感觉到自己已经被刘业和南宫弘昌两人气场排除在外。
南宫弘昌怒不可遏,眼角因愤怒而抽搐起来。他的眼神锋芒毕露,恨不得现在就下旨杀了刘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