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事?都兵戎相见了还仅仅只是家事而已吗?我看,公孙家该不会是想看鹬蚌相争,自己从中取利吧?”
卫玲珑的暗讽有故意激怒鬼面人的意思,她现在就想揭穿公孙缪的假面。
鬼面人道:“太后将事情想得太简单了。公孙家一直都在留意着都城的动静,绝不会让都城发生动乱的。”
车厢里,卫玲珑冷冷一笑,“魏帝病得蹊跷,会不会是中毒了?”
“谣言称有这种可能,不过老朽不这么认为。”
“本宫很好奇,你是哪一头的人。你让本宫助你,有何目的。”
“太后,关于此事,不妨到了目的地在谈。”
“目的地在哪?”
“益州。”
听到这两个字,卫玲珑愈发相信他就是公孙缪了。
“为何是益州,益州可是公孙家的地盘,难不成你是公孙家的人?”
“实不相瞒,老朽便是公孙缪。”说完,他摘下了面鬼面,露出了哪一张布满了沧桑,却依旧精气十足的刚毅的脸。
白慕年、卫允和李申三人无不惊讶。尤其是李申,被公孙缪不怒自威的气场给震慑住了。
车厢里的卫玲珑也吃了一惊,但不是因为公孙缪的气场。而是公孙缪会在这时候主动表明自己的身份。
卫玲珑很庆幸公孙缪看不到她吃惊的模样,她很快就冷静下来。
“公孙缪,可真是令人意外呀。堂堂忠武公居然会以这种方式来迎接本宫,你好大的胆子呀。”
“微臣也是不得已为之,请公主恕罪。”
“你究竟想做什么?”
“此处还不是说话的地方,到了魏境在提不迟。”
说完,公孙缪从行囊中拿出了一顶斗笠,戴在了头上,将自己的脸藏在了斗笠的阴影中。
卫玲珑与之不再多言,而是尽快赶路。经过一天的奔波,终于是在夜间抵达了魏国边关北界关。
从关外来的人在入关时都要经过一番盘查,公孙缪来到了城门下,向值守的卫兵丢去了一块令牌。卫兵一看,二话不说,立刻放行。
一行人进入北界关,夜幕开始降临,天气变得尤为寒冷。他们找了一家客栈,住了进去。
或许是客栈生意处于淡季,亦或者是公孙缪早有安排,客栈内一个客人都没有。卫玲珑更倾向于后者。他们刚进入客栈不久,公孙缪就令客栈准备好了一桌丰盛的晚膳。
公孙缪只邀请卫玲珑一人进膳,将白慕年等随从安排在大厅里。
卫允和李申担心卫玲珑的安全,要陪同卫玲珑。只不过卫玲珑让他们都留在大厅,自己去见了公孙缪。
房间里,公孙缪给卫玲珑斟上一杯热酒,让卫玲珑去寒。
卫玲珑没有多余的想法,拿起酒杯就喝。杯酒下肚之后,便问起公孙缪的目的。
“公孙缪不想与太后为敌,只想和太后联手,振兴大魏。”
“振兴魏国?”
“没错,此乃微臣以及先帝之心愿。”
公孙缪将自己的振兴魏国的理念说了出来,这番说辞和他此前对刘业说的基本一样,唯一不同的是他没有以刘业或卫言来逼迫卫玲珑。对卫玲珑,只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太后是魏人,让梁国向大魏称臣,也不枉先帝对公主的养育之恩呀。再者,魏梁联盟,那些蛮夷迟早会败亡在我们手中。恳请公主随微臣一道,成就大业吧。”
公孙缪说的十分动情,卫玲珑却像是没有听进去一般。
“公孙缪,你还揣着明白装糊涂呢。本宫的真实身份,你又不是不知道。”
公孙缪的确知道卫玲珑不是南宫萱儿,只不过他是顾虑了卫玲珑对身份的敏感,故而有些回避。不过既然卫玲珑不在意,他也就直言不讳了。
“太后与魏国缘分不浅,且梁国也是害的太后国破家亡的罪魁祸首,太后何不趁此机会,帮助魏国的同时报国恨家仇呢?”